“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这样的条件。”莫迦说。

    黑发青年赤身裸体地被禁锢在体液浸透的被褥上,玉白的皮肤上漆黑镣铐格外显眼,从小腹往下蔓延的艳丽红痕也足以抓人眼球。

    那张俊美得不似人类的脸上是一种温和的平静。

    少年跪伏在他身上,浅浅的吻落到他的额头,面颊。深陷的锁骨,光洁的胸膛,恍若没有听闻他的话语。

    “更何况你变得更贪婪了,不是吗?小蛇。”莫迦轻叹。

    这句完全落下时林宥正在亲吻他的小腹,轻轻舔舐肌肉之间的凹陷,激起一阵皮肤的颤栗。

    少年的金色蛇瞳因为这句话缩了一下,表情显得有点阴沉。

    “我不这么认为。”他有些冷淡地说。

    莫迦温和地笑,像是面对一个稚童的纵容:“不是吗?”

    “你原本只是想把我绑在身边,成为你登基路上和日后统治的工具。但现在你想要更多,你想要我从身到心都成为你的,甚至不止于此——你还想要桀骜不羁的狼变成你脚下摇尾乞怜的狗,想要此刻欣赏与辅佐你的上位者成为日后被过河拆桥的俘虏。”

    他的语调很是轻松,就像是谈论今天要吃什么一样轻描淡写:“你太贪心了,小蛇,你想要我们全部。”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想要和真的去做,是有区别的。”林宥低声而缓慢地回应,“我很清楚我的能力范畴在哪里,不会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

    莫迦笑了笑:“是吗?”

    少年没有回答。信徒埋下头,近乎虔诚地亲吻沦落的神明的小腹。

    莫迦发出轻微的喘息,他皮肤上的鞭痕被少年微凉的舌尖卷舐而过,持续存在的疼痛上覆了一层欲语还休的挑逗。

    林宥又慢慢地吻上来。他含住莫迦的乳头,舌尖戳弄那被穿透而过的细孔,牙齿叼住乳环轻轻拉扯。莫迦发出低沉的呻吟,抬手落在少年那一头银发上抚弄。

    亲吻终于来到唇齿之间,灵巧的舌探入坦然打开的牙关,与里面的同类暧昧交缠。林宥的吻慢而磨人,就像他性事最初的节奏,优雅从容,似乎温情又带了一分隐忍,很容易给人一种重视的错觉,而一旦在达到某一个阶段他就会突然露出真面目,就像终于将獠牙刺入猎物咽喉的蛇,开始不崩溃不罢休的折磨。

    他和孟阎一样喜欢那些肌肤相贴或者唇舌交缠的小伎俩,不同的是随性的狼人喜欢通过它们表达自己火热的侵略性和欲望,而它们之于林宥却也只是一种手段、一种技巧的应用。

    他理智得冰冷,克制得残酷。他不是热烈得会把人灼伤的火,和暖烘烘坦荡荡的野兽截然不同。他是没有温度的家伙,一条冷血又贪婪的蛇。

    银白的鳞片再次一片片生长在那光滑白皙的皮肤上,虔诚跪伏的双腿化为半条缠绕的巨蛇,缓慢而冰凉地在青年腿上摩擦,最细的尾端轻轻巧巧地勾住莫迦的一只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