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赚了钱以后,干脆在码头附近租了一个小仓库,每天上岸的纸巾直接堆里头,还在附近租了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叔看门。

    如果是小货,他会自己开车去送。如果是大单子,他会叫货车去帮忙送。

    “春天雨水多,纸巾怕湿气,我得去将纸巾都堆在铁架上头,免得受了湿气不好卖。”

    薛凌点点头,两人很快拾掇好。

    两个孩子都还睡得很香,两人轻手轻脚去了对面。

    程木海刚打开门,有些惊讶他们今天竟这么早。

    薛凌解释说有事要出门,让他们帮忙看着孩子。

    刘英从厨房探头出来,笑呵呵解释:“我不知道你们要出门,刚洗米下锅呢!”

    “没事。”薛凌道:“商城后方好多小店,不愁没吃的。”

    于是,夫妻两人在商城后面吃了一份南方肠粉和炖汤,各自开车离开了。

    薛凌跟郑三远约在律师所楼下。

    郑三远这次带来了律师交待要带的所有资料,甚至连妻子写给自己的几份不再赌博的保证书都一并交上。

    “她现在要卖我们住的那套大房子,还要卖我开的车。我将车开去厂里,她前些天还带人去厂里看我的车。”

    律师点点头,解释说起诉离婚最快一般是两个多三个月,希望他要有心理准备。

    郑三远很坚决点头:“只要能离,半年我都能等。不过,我还是希望越快越好。我现在在帝都只有一套大房子,外头这辆车,还有一小块地。我怕她什么都给我卖了……”

    “你该将车证和房产证藏起来。”律师劝道:“车证写的都是你的名字吧?如果这样的话,只要你这个房主和车主不同意,任何人都买不了去。”

    郑三远受教点点头,“都记我的。我会藏起来的。”

    薛凌想了想,又道:“郑叔他还有两家毛衣厂,一家是自己的,一家跟我合作办的。这些也是财产之一,希望离婚的时候不会影响到。”

    “对。”郑三远为难解释:“三个孩子都由我抚养,如果她要赡养费,我也可以一个月给一些,但厂子是我们一家子的生存基础,动不得。”

    律师问:“请问你妻子在你这两个工厂里扮演什么角色?她有参与厂子的建设或者平常的运作?”

    “没有。”郑三远实话实说,“厂子是我一手建起来的,另一个则是跟小薛。她很少来厂里,这两年来都是找我要钱,匆匆就离开。厂子里怎么弄,怎么搞,她一点儿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