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她经历过的。明年的春天开始,牛仔裤会在国内火起来,而且是异常空前的火爆,上至三四十岁的人,不管男女,下至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一个个都爱上了牛仔裤。

    薛衡说不出去了,翻了翻白眼。

    薛凌挥挥手:“我是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上,我才给你这样的好条件。分厂的货给我把关把严,你负责看着,不必你出本钱,不必担风险,那边的盈利给你两成,唯一的条件就是什么都听我的。行就开干,不行就拉倒!”

    薛衡最怕她这气势,只好点点头。

    于是第三天,分厂那边也开始生产牛仔裤。

    牛仔裤的布料偏粗厚,缝纫机适应不了,先后出了事,只好忙去找师傅来修。

    好些工人嚷嚷说这样的布料粗硬,做起来太笨重,甚至闹起情绪。

    出师未捷麻烦一大堆,到处都乱糟糟的。

    薛凌坐镇在总厂,挡走秘书和几个组长的劝说,大声坚持:“针线要怎么换就怎么换,该买就买,谁都别再跟我说什么退堂鼓的话。我什么鼓都会敲,唯独不会敲退堂鼓。”

    薛衡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偷偷打电话给程天源。

    程天源见她又两天没回家,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回家炖了,开车拧来总厂找她。

    薛凌脸色有些差,熬夜又忙碌,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她抬眸看到他,低低笑了,“怎么?你也是来做说客的?”

    程天源轻笑,将手中的保温壶搁下,转身去洗手。

    “我是来给你送吃的。累了吧?饿了吧?老母鸡汤来了。”

    薛凌忙凑了过来,坐下:“不管多难多累,先填饱肚子要紧。吃饱了,才会有力气和精神干活。”

    程天源勺了一碗给她,温声:“快些吃。”

    薛凌啃着鸡腿,笑问:“你不劝我?阿衡告诉你的吧?”

    程天源点点头:“是他告诉我的,但我不劝你。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拦过你做什么?嗯?”

    “嘻嘻!”薛凌笑了,扑进他的怀里,累吁吁歪在他的胸口上,“还是自家的老公好。”

    程天源忍不住调侃:“谁家的老公谁好谁知道。我现在知道的是你的大鸡腿快黏糊到我外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