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室友搬走,朱深不知道反而是陆闻州先知道这件事,在晏风心里就像燕子掠水,一闪而过,没留下什么。

    经历了心态大起大落的一天,晚上晏风伴着对床朱深的呼噜声入睡,梦里雷声震天,他一个人在一座孤岛上做卷子。

    该死的物理,要命的欧姆定律。

    六点半,整栋楼的闹钟像是约好了一样,此起彼伏响起。

    晏风听到宿舍的东京,翻了个身,拉高被子蒙住头。

    床板被人拍了两下,晏风坐起身,早起容易贫血的症状还没消退,迟钝看向站在自己椅子边的朱深。

    一看时间,起床气冒上来,“哥们,才六点半。”

    从宿舍区到教学楼,正常走路二十分钟,跑过去十分钟都不要,离早自习还早着呢。

    朱深一边拉好裤子一边套校服:“你是要给州哥带饭的人,桌上这一堆铁证如山,你不要试图赖账。”

    旁边一道身影闪过,直奔洗手间:“你们俩慢聊,我先走一步。”

    “路之恒,你是急先锋转世?”朱深不甘落后,跟着挤到了阳台的洗漱区,玻璃门一关,两个人在里面跟打架一样。

    晏风拍拍脑门,想起昨天答应陆闻州的事,认命爬下床,拿了衣柜里的校服换上。

    为了摸底考,答应给别人带早饭,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以前都是人家来找他拿卷子订正题目。

    不由伸手摸了摸后颈,他为什么会没有信息素?

    脑子里莫名想起昨天陆闻州身上的雪松气息,突然脸上烧起一股热意。

    “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还是早上脑充血?”

    朱深的声音飘来,唤回晏风意识,才猛地察觉,他居然因为想到陆闻州的信息素脸红?

    见鬼了,他会不会得了信息素紊乱症?

    想着一个Alpha的信息素脸红算什么事啊!

    穿好校服,晏风极不情愿的瞄了眼桌上的“铁证”,卷面上看不到几处改错的地方,除了答题区,干净整洁,是老师最喜欢改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