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码头。

    一队仆妇焦急地垫脚遥望,等看到大船靠岸,一个个喜出望外纷纷凑上前去。

    贾琏率先等案,立在一旁,等雪雁扶着黛玉出来。仆妇们这才上前见礼。来福连连道:“二爷和表姑娘可算到了。”

    贾琏给黛玉解释,“这位是父亲身边的总管事。”

    黛玉点头,唤了声“来福叔”。

    来福可不敢应,笑道:“表姑娘折煞奴才了。表姑娘是客,又是主子,奴才哪里当得起一个叔字。若让大老爷听见,奴才恐要挨骂的。表姑娘可心疼心疼奴才。大老爷脾气大,奴才可承受不住啊。”

    林宁这里可没有什么长辈身边的小猫小狗都得敬着的规矩。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来福这话说的五分认真,五分打趣,虽然是奴才,这几年经过林宁的调教,倒还不错。如今整个府里的下人,大约也就他敢说一句“大老爷脾气大”。

    黛玉听得噗嗤一笑,这些日子失母的难过与远来外祖家的不安稍稍褪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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