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桦绱侧首望着她。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天很热。”世琳终究没将话说出来,算了说这些做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别提这些伤心事了,不过齐大人,还真是英俊且年少有为,若真的与桦绱。。。也是喜事一桩。

    到了淮王府,几个人依然沉浸在拉郎配的喜悦中,好似桦绱有了可托付终身的人。每每桦绱想开口解释,他们便回已一副我早就知晓,你不必多说的眼神。懒得再与他们解释,反正一会儿便离开了。张氏夫妇与世琳马上就要启程,他三人结伴,说不了多久了。朝歌本来要与她一起走的,不想有西京来的信使等候了一阵。朝歌阅后面色凝重,好似她的胞弟太子身体不虞,需即刻回长安。好在丫鬟早已打点好,匆匆别过便御马离开。世琳他们也怕赶不到临县便紧接着朝歌的步伐走了。离别总让人心情惆怅伤感,这才相见几时就要分离。

    桦绱与世子夫妇本打算进府,罗廷旭驱马而来:“殿下,齐大人走了,出城了。”

    “走了多久”桦绱蹙眉问道。

    “现在估计,两个时辰左右。”罗侍卫擦了把汗说道。

    “追回来。”桦绱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廷旭,不知为何有种心气不爽,她被四公主欺辱,正主竟然回老家探亲。

    “啊哦。”罗侍卫三步并作两步,扯回欲被牵去马棚的骏马,上马拉起缰绳,马儿掉个身向城外绝尘疾驰。

    这边承荥郡主享受着丫鬟扇着扇子带来的清凉,心中那点分离的小忧伤也被扇的不知去了哪个犄角旮旯里。临近中午,偏偏出城,就不能用了膳食再走。好在海棠心细给她准备了不少,歇了半个时辰,连车都没出。可是渐渐地路越加颠簸,摇晃的险些要晕了过去,正是午后炙热的时辰,酒后饭足自然困意袭来,摇晃间入了梦境。

    “殿下,殿下。。。”像是捏着嗓子低声说话的男音从不远传来,听着就像宫里的内侍。

    晕晕乎乎的睁眼醒来,望了眼马车车顶,对,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不再摇晃的马车暗示正是停歇之时,丫鬟靠在马车边睡得香甜,现在也将将睁眼,匆忙间擦了擦口水。

    承荥爬起来掀开车帘,鹅蛋小脸因午睡泛着嫣然的粉红,再娇艳地胭脂也比不过的自然。杏眼水亮带着刚起的慵懒,加上鼻尖一颗小黑痣,妩媚极了。白皙纤细的双手交叠放在马车窗沿上,下巴抵着手背,怔怔回神中,忍不住对刚刚捏着嗓子说话的侍卫说:“你好好说话。”

    侍卫哪还管这些,焦急的回道:“殿下,仪宾说要宿在这里。”

    “行,让他看着安排,告诉他快些上菜,本郡主饿了。”闭眼假寐中。

    “郡主,您醒醒,这里。。。可是山中。”侍卫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嗯。。。嗯什么”反应过来后惊得直起身,入目的是一片翠绿,四周冲天的树木林立,远处马匹悠闲的甩着尾巴吃着青草,那边几个军人搭伙扎着架子。。。承荥眼睛睁的圆溜溜,天际太阳有了西下的意思,这一觉睡得有些太长了。

    本来是十几个军人就剩下三个,正有条不紊地搭帐篷。而她主仆共五人还是离家的时候带来的,一个丫鬟,三个侍卫,此时不知该搭帮手还是等她来商议。

    “几个意思,这是”承荥立于忙着搭建炉灶的伟岸身躯身后,小脸绷的紧,老大不乐意。谁住在荒野能笑出来

    “殿下,这是要准备搭建炉灶,那边是入夜休息的帐篷。”江佑勍的一个下属抱着捡来的干木条,给承荥解惑。瞧着挺憨厚的比那几个冷面如同罗刹的顺眼多了,就是长得忒黑了,与细皮嫩肉一脸妩媚的江佑勍在一起活像山贼与漂亮小媳妇,不过要是江佑勍听到她的臆想,大约会气的吐血而亡。承荥兀自脑中给他二人补着画面,控制不住的弯了下嘴角。江佑勍专注的理灶没看到,她的几个侍卫倒是看到了,大感意外,没想到郡主没发怒。

    “。。。”她能不知道又不是没长眼。“住在这什么意思,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本郡主住这”承荥见江佑勍也不搭理她,这态度让人恼怒,不由得拔高音量,一时四周寂静,所有人停下看向这里。

    夏日炎热,这人挽起了袖子到上臂,长手长胳膊的干起活分外舒展。因搭架子使力,手臂上面的青筋与血管暴突,小麦色的肌肤下扎实的肌肉纹理随着动作显露出来,别样的美感。肌肤在夕阳的映照下,许是汗水的原由泛着莹莹光晕。承荥见惯了父王与胞弟那种文臣身形,久不锻炼,走起路来也无气势,不像承荥眼角一瞟,这人何时抬眼向她瞅来,那眼神有五分戏谑,三分玩味,还带着两份警告。承荥一挑小弓眉,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瞪着大眼无声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