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峰不禁皱了皱眉头,对于秦刺为什么要去竹府做客,他也曾琢磨过,但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和竹府有什么关系,否则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单单只去祝福呢?可是现在听巴老的口气,似乎还另有什么原因?

    “巴老,你就别卖关子了。*.*在我看来,那秦刺去竹府做客,无非就是和竹府有关系了。”高云峰道。

    巴子仁摇摇头:“非也非也,那秦刺之所以会出现在竹府,并非是之前就和竹府有什么关系,实际上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出在府上那位高火公子的身上。正因为他,那秦刺才会跟竹府牵扯上关系。”

    厅内的一干人等都竖起了耳朵,巴子仁所说的这些他们一概不知,但是他们对这个叫做秦刺的年轻人都非常的好奇。

    “巴老,你可是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怎么秦刺和竹府牵扯上关系,还跟我儿高火有关呢?此事我可从未听我儿提起过啊。”高云峰有些迷惑不解,高火在家里想来都是另一副面孔,所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儿子身上还藏着什么事。

    “呵呵,这只能说云峰你还不了解你高火公子。”巴子仁摇摇头道:“简单点说吧,当初那秦刺出现在藏兽森林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竹府的那位二小姐竹清雪。那时候这位竹府的二小姐正遭遇不测,因为他被府上的高火公子给囚禁了起来,欲对她不利,是那个秦刺出手救下了这位竹府二小姐,由此才有了后来暂居在竹府的举动,而这秦刺在竹府虽然挂着恩人的角色,但一开始并不被看重,甚至怀疑他的动机,整个竹府也就只有那位竹二小姐对他另眼相看。”

    “有这样的事。”高云峰的脸色顿时拉长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瞒着自己干过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他的脸。而且,这种卑鄙伎俩不仅令人不齿,也把竹府彻底推到了高家的对立面,俩家想不成敌对关系都难。

    “这个孽子。”高云峰重重的一拍扶手,哼道:“难怪,那秦刺和我那孽子会有摩擦,原来源头在这个地方,这孽子居然骗我说是什么争风吃醋,哼,来人呐,给我把那个孽子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听到家主的吩咐,自有人飞快的去通知高火了。只是这时候,整个竹府上下,还无人知道高火早就在竹府大闹了一番,现在已经被半死不活的提着,正走在前往高府的路上,打算上门打脸了。

    “多谢巴老提点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这孽子瞒着我做过这样的事情。幸亏当日他被那秦刺打成重伤的时候,我没有马上为他出头,不然这事肯定无法收场,说出去也使我们高家没理。”高云峰道。

    当日高火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抬回来时,高云峰确实非常的震怒,哪怕这并不是自己特别重视的一个儿子,但毕竟是他的骨肉。自己的儿子被人废了尘根,不能人道,他这个做父亲的岂能不为自己儿子出头。

    但是就在他想出头找那伤自己儿子的混蛋算账时,竹府出事的消息传了过来,而且涉及到了紫棘狂匪。这才叫他冷静了下来,考虑到现在竹府的形势非常复杂,他才打消了前去竹府讨要那伤自己儿子的家伙。

    如果不是今天得到消息,知道那个对自己儿子下重手的人,摇身一变居然能令鬼面俯首顺从,他恐怕还会找时间出这口气,将那伤自己儿子的凶手找出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让旁人小看了高家。

    但是在得知了那个人的惊人变化之后,他就不得不让他对这个人重新进行衡量。而衡量的结果,也叫他彻底打消了报复的想法,能令鬼面顺从的人,他觉得高家惹不起,所以这口气也就只能咽下去,好在儿子已经被高人医治复原。

    “有理没理,靠的还是实力。实力强,没理也是有理。而现在,那秦刺气盛,云峰你自然就得咽下这口气。不过,就怕那竹府已经将高家列为仇敌,此番若真是化险为夷,借紫棘狂匪的影响力,实力大增的话,恐怕不会放过高火公子,毕竟他对竹二小姐做过令人痛恨的举动。”巴子仁道。

    高云峰点点头,又奇怪道:“巴老,我倒是有些不解,此事我那孽子既然一直瞒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巴子仁笑道:“云峰还记得府上前段时间卸下首席供奉的徐进么?他跟老朽的关系不错,是他告诉我的。”

    在高家,首席供奉的地位超然,而巴子仁的地位要略高于首席供奉,已经不在供奉之列,属于高家公子坐师,以师礼相待,地位是超然中超然。

    “徐进徐供奉?”高云峰怔了怔,府上的首席供奉,他作为家主不可能不知道。当初他还十分不解这位徐供奉为什么要突然卸下首席供奉一职,远走高飞,并且为此深深的惋惜,毕竟徐进可是个四元高手,修为只比巴子仁差了一点,少了这么一个高手,对于高家来说,自然是损失。

    “徐供奉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高云峰诧异道。

    “当然是高火公子告诉徐进的。呵呵,不过这中间涉及到了一些事。云峰你知道那秦刺在斗阁中威慑斗兽的事情,但你却不知道,那秦刺之所以会去威慑斗兽,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实际上,当时府上高火公子也在场,并且,徐进就陪在高火公子的身边。”巴子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