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绸微微一怔,继而忽然大笑,“对,说的对!当浮一大白!没想到此行入长安,竟然能遇到你这样有趣的人!此行不虚!此行不虚!”

    罗铮一笑不语,只觉这位未来的同僚豪迈得不像个女人,但那股子恣意纵情的姿态,却又令其平添了几分魅力,令人侧目。

    亭外大雨倾盆,激战正酣,亭中罗铮和岳红绸端起盛满浊酒的碗碰在一起,干!

    说话间,有人自远狂奔而来。那人倒提长槊,一步就是一丈,眨眼就到跟前,高喝道“姑娘莫慌,我来助你!”长槊一扫,打向玄门弟子和中年女子。

    “这又是什么来历的?”

    罗铮不由问道。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人口称要帮阿姜。

    “八荒宗。”

    岳红绸皱了皱眉,“这个朝廷派来的,却是来捣乱的。”

    果然!

    罗铮再一看,有那人长槊加入,反而影响了阿姜神通。那长槊扫来摆去,总是正好挡住阿姜动作。阿姜突然捉襟见肘,云袖施展不开。

    那玄门弟子和中年女人好像和八荒宗的持槊者有默契一般,每每腾挪躲过长槊,就正好遇到八荒宗大开大合影响阿姜施为的间隙,铁锏连击,阿姜节节败退。

    情况要遭!

    罗铮皱了皱眉。

    在陵州城时,他听说过,八荒宗人多在军中。在江淮一带,八荒宗还敢放肆,明面上就针对镇武司和朝廷。而在这里接近长安,八荒宗人却不敢如此做。但明帮实打,阻碍阿姜,对阿姜来说,危害影响已足够大。

    四个骑兵纵马而来,眼见雨中大战,踌躇不知该上不上。岳红绸起身走出木亭,举手戴着扳指的手道“我乃镇武司岳红绸。借马一用。”

    骑兵看见扳指,不疑有他,赶紧跳下马去,给岳红绸行礼。

    岳红绸吩咐道“我往长安述职,途径此处,有神通者阻挠。这里该已是河州与咸阳交界了,离咸阳郡和长安均不远。你们速往长安,去镇武司求援。”

    “喏!”

    四个士兵齐齐应道,翻身上马,掉头打马而去。

    “司卫说的什么话?有我相助,何须再叫支援?”

    八荒宗持槊者高声说,那一杆长槊舞得更猛,霎时间雪水四散,竟然扫出一片干净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