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将那茶壶墩到了炕桌上。

    她又开始去撕另一个鸡大腿,可这时她却皱了皱眉。

    这水什么味道?怎么还有茶叶味呢?

    东北这苦寒之地自然是不产茶叶的,日军占领东三省也有两三年了,这家怎么可能有茶叶呢?

    这里面不会是下了什么药吧?

    周让寻思了一下却又觉得不对,那个一撮毛的水是给他自己喝的,他没必要下什么蒙汉药之类的啊。

    哦,明白了,这水里泡的是山里产的小黄芪。

    小黄芪泡水周让还是喝过的,因为这个东西能消炎,她在受伤时就喝过。

    原来是自己吓了自己一大跳,周让这才放宽了心,接着开始吃另外一个鸡大腿了。

    当一只鸡有一大半进了周让肚子的时候,门外却是偏偏传来了敲门声。

    “掌柜的,天快黑了,我给你送灯来了!”有伙在门外喊道。

    周让瞥了一眼躺在炕上那早就翻了白眼的一撮毛,她眼珠一转却是笑了。

    于是,那等在门口的伙计却是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子发出的让人血脉贲张的几声呻吟。

    紧接着,“咣”的一声响就从门上传了出来。

    这一声却是吓了那伙计一大跳,然后就是稀了哗啦有东西落地砸碎的声音。

    那门在里面本就没挂,这一砸却是砸得那门“吱嘎”了一声。

    “哎呀,老爷,你别生气别摔茶壶啊!”一个娇嫩的声音适时的就从那门缝里传了出来。

    “哎,对不住大当家的,我把灯放门口了,我这就走!”

    那伙计此时又怎会看不出听(tg)来?

    吓得他麻溜放下手中的那盏煤油灯转身跑了。

    (注:打麻将看(tg),东北话里形容人有没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