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儿,贫嘴,我叫周让。”周让脸上又露出了好看笑容,但那语气却是训雷鸣的。

    “我过年虚岁十七,你多大?”雷鸣不服的问道。

    “大你三岁,你还不是小屁孩儿?”周让说话时带出了一种街头混混之中大姐姐的派头来。

    可是雷鸣并不吃这一套,他又不是没姐,周让的小屁孩让他很不服气。

    “大三岁能说明什么?”雷鸣再次反问,“当咱们老了,你八十三,我八十,这张脸还不都跟核桃皮儿的似的,谁能看出你就比我大三岁?”

    雷鸣的反击是如此的有力,只因为他原来就和自己二叔家的姐姐探讨过这个问题,他有经验,所以他一下子竟然把周让说没词了!

    周让绝没有想到眼前的大男孩还挺能对付,想了想便不在岁数的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你上过学吧?”

    雷鸣的谈吐根本就不是匪气冲天的那种,甚至说的话也根本就不是一个土匪所说的话,从天亮他们谈判时周让就发现了,雷鸣一个脏字都没有带出来过。

    “上过两年,你呢?”雷鸣说。

    雷鸣也感觉出来周让和一般的乡下女孩不一样了,这就是人的气质。

    北京人一线城市的气质和哈尔滨人的气质是不一样的,而哈尔滨人的气质和齐齐哈尔和小县城人气质又是不一样的。

    所以雷鸣觉得周让很新鲜!

    “我啊,我没上过学,我是胡子!”周让狭黠的眨了眨眼睛道。

    雷鸣无语,周让这就是明摆着不想说实话。

    哪有胡子会说自己是胡子的,再说了,你那模样长胡子了吗?

    “你们是哪绺子的,这么大雪为什么要出门?”周让见雷鸣不吭声了便问道。

    周让一说到“绺子”感觉到很有些别扭,因为她也只是一个学生下乡来打鬼子罢了。

    当然,她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这个雷鸣不大可能回答他。

    果然,雷鸣并没有把北风北的名头报出来而是说道:“我们杀了日本人去投救国军,那你们又是哪绺子的?”

    如果北风北在场他本人报出自己的名号是可以的,但雷鸣却绝不会说的,和周让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也不行,不过至于为什么大雪天出门这个倒可以说。

    “小屁孩你到是不吃亏,我问完你你就问我。”周让笑了,随即解释道,“我们是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