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虽然很冷,可是咱们两个却总能在一起。”周让又说。

    雷鸣又“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盼到天热了,这回你又要走了。”周让接着说,雷鸣则是接着“嗯”。

    “我怕你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周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回她也不等雷鸣再“嗯”了,便又接着说道,“当着别人我也不敢说这话。

    原来我重来也不这么想,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自打和你好了之后,尤其这两年,可能是岁数大了,特别害怕和你分开。

    想和你生个孩子,你又不让。

    我就想别管咱们两个谁打鬼子死了,剩下那个人也有个伴儿,也不枉咱们两个好了一回。

    哎,小六子,我说你都说话啊!”

    周让总一个人说得不到回应有点恼。

    “那要是咱们两个都死了呢?”雷鸣忽然问道。

    “那要是咱们两个都死了,正好孩子可以给咱们两个并骨放到一起埋了,给烧烧纸钱。”周让说。

    “咱们两个要是都死了,孩子自己能长大?”雷鸣回了一句。

    周让说了好大一堆,结果就被雷鸣这句反问直接就给问没词了。

    “行了,你就送到这儿吧。”雷鸣说到。

    “再送会儿呗。”周让摇了摇雷鸣的手。

    “少扯蛋,再送会儿你就不用回来了。”雷鸣笑着站住了。

    他不往前走了那自然是不想让周让送了。

    “再送会儿呗。”周让接着放赖。

    可雷鸣却说啥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