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赢?哼!与其说是双赢,不如说是一赢!若非你被怨恨蒙蔽心智,听信那潘二的蛊惑之言私下合谋,为父又岂会为你掺合此事?”

    “爹!事先未能与你商议,而私自定下此事是孩儿不对,但孩儿却不认为此事错了!尚且不说孩儿与那叶宇结怨甚深,但从他与刘远山叔侄亲近,就已然说明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若是不尽早铲除,以后势必会成为后患!再者如今叶宇家财万贯,只要叶宇一死,爹爹您不就可以……”

    陆坤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儿子,强压心中的怨气厉声道:“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老爷,铮儿刚回来你就多番训斥,我觉得咱们铮儿做的没错,那叶宇多次羞辱铮儿,就该给点教训才是……”

    陆坤的话音刚落,从后堂走进一名美妇,由婢女搀扶着来到了厅中。此妇人正是陆坤的妻子,也是陆铮的亲娘王氏。

    “哼!慈母多败儿!你们母子当真以为那潘老二是一片好心?愚蠢!潘二不过是个商人,而老夫是朝廷命官,若是此事东窗事发,他可以脱得了干系,而老夫只能成顶头羊!”

    陆坤说着更是郁结难消,瞪了陆铮一眼接着道:“方才你难道没听到吗?这事情还没有着落,那潘二就想一推二净!此人与其兄长潘成峻相比,可谓是阴险了许多……”

    陆坤的一番奚落,使得陆铮也只能低头不语,冷静下来他觉得父亲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是一旁的王氏却不以为然道:“老爷也未免危言耸听了!在这清流县即便老爷你犯了律法,又有谁敢动你?

    刘远山那个老东西?哼!可别忘了你的岳父是滁州知州,更是京城龙大人的门生,试问谁敢动你?”

    “妇人之见!”

    陆坤只说了这四个字,就没有再说什么。他陆坤虽然是一个知县,但是混迹十余年官场,看的事情自然要比眼前这对母子要清楚透彻。

    虽说自己的岳父是滁州知州,又是龙大渊的门生,但是如今朝廷以陈俊卿、虞允文为首的主战派,与张说、龙大渊为首的主和派,明争暗斗未有一刻停歇。

    他陆坤要想留得长久富贵,凡事就得事事谨慎。况且如今朝廷上下,谁都知道当今皇上有收复失地之心。

    因为谁也说不好那一天,这两派人就会有一方受到大清洗之灾。

    客厅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静,最后陆坤轻轻地舒了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切记此事不可泄漏出去,否则被刘远山缠上就很难摆脱!”

    “是!孩儿记下了!”见父亲终于不再责备自己,陆铮不由得松了口气。

    随即陆坤站了起来,冲着陆铮警告道:“哼!以后再擅作主张,老夫可不为你擦屁股!”说完便双手背于身后,阴沉着脸向后堂而去

    ……

    玉屏山山势叠嶂,林木漫山遍野远远望去可谓景色宜人。

    可是也只有熟悉这玉屏山的人清楚,这里看似山清水秀,实则暗中布满了拌马锁、陷坑、等一切可以阻挡对山里意图不轨之人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