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俺爹爹说,这知县还没到二十岁呢!”一旁挎着竹篮的胖女子,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向庭院张望。

    “啥?不到二十岁就当了县大老爷,那以后岂不是要做府尹?”

    “切!你家堂侄在府衙做事,也就知道府尹最大,听说县大老爷可是考中状元的人呢……”

    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庭院里的叶宇,随即感叹道:“我这苦读寒窗数载,竟然不如一个年轻人,真是人比人,要死人!”

    “那又如何,还不是贪官一个?刚一到任就大肆敛财,果然是商人的脾性!奸商做了官就是奸官!”

    “是啊,除了前任张大老爷,咱们县来的都是贪官!”

    “就是!……”

    一时间哗然之声越来越大,方才几个替叶宇说话的女子,这一刻也知趣的闭上了口。

    这时大门外的道路上,缓缓而来一顶轿子,一旁有几名健壮的仆人护卫着。待分开人群,轿子落在了大门口。轿帘一撩,卓冯凯从轿中走了出来。

    卓冯凯虽是年过六旬,但身子骨还算健朗,或许以人乳为三餐,真的可以还老还童。卓冯凯背负双手,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脸上却是微微一怔。

    方才还平静地脸上渐渐有了阴冷,似乎发觉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在收到邀请之时,卓冯凯不是没有顾虑过,因为这丁家大宅一直是一个敏感地带。如今叶宇不仅触及到了这个敏感地带,还将答谢盛宴安排在了这里。

    对于久居官场的卓冯凯而言,这其中玄机他虽然看得不甚真切,但也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不过随后卓冯凯又觉得,整个安丰县的风吹草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任凭叶宇如何风浪起,他也会稳坐钓鱼船。

    出于这种自负心理,卓冯凯才没有拒绝前来赴宴。

    可是当看到这种阵势时,让卓冯凯油生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此次宴会像似鸿门宴。正在他踌躇是否进去时,孙书吏已经走出大门迎了过来。

    “卓公,您可终于来了!县老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

    卓冯凯神色有些尴尬,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退缩了,倒是有些失面子,于是干咳了一声道:“嗯!前方引路!”

    孙书吏口中称是,弯着腰在前方引路,心中却是暗暗思忖,这知县老爷真是未卜先知。方才若不是及时赶到,这卓冯凯恐怕就会转头离去!

    卓冯凯跟随孙书吏进入丁家老宅,一时之间无论是大门口,还是庭院里的诸位乡绅名流,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连卓公都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