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不仅有对叶宇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言词,还甚至隐射了当初八宝山上谋害福王赵琢一事。

    所谓酒后吐真言,叶宇当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很是不悦,但并没有因为这两句诋毁之词而滥用权力,只是在今日的对话上提醒吴曦一句。

    其实对于分解西南吴氏势力这件事情上,他叶宇自己也觉得很不地道,甚至真的如吴曦酒后诋毁的那样,有那么一些过河拆桥的卑劣行径。

    但是有些事情,也有着太多的无奈……

    身处何种位置,便会有着一种不同的眼光去看待事物。

    他叶宇没有登基为帝之前,吴家军再如何强大,与他叶宇而言关系并不是很大,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但如今不同了,身为皇帝的他,不能容忍整个西南川蜀铁板一块,更不能容忍吴家军一家独大!

    所以黎大隐这柄钢刀必须插入这块铁板,这是君与臣之间的较量,也是君与臣之间的无情!

    身居这个位子,叶宇慢慢理解了太上皇赵构那番自辩地诡异言论。

    当年岳飞虽是忠臣,但却拥兵自重难以掌控,所以身为帝王就不得不杀。

    对于一个可能伤到自己的利剑,最好最绝的方法不是熟练剑法佩戴于身,而是将其丢进熔炉进行彻底毁了!

    这些道理虽过于诡辩,但叶宇如今的体会渐渐的深了,(就是介于自私与大公之间的帝王之术!

    “这是京城送来的密函!”

    孤狼静若无声的推门而入,将一份密函呈在了叶宇面前。

    叶宇放下残简,打开宫中送来的密函,木然片刻后,才自然自语道:“看来是朕多虑了……”

    “公子,属下有疑惑!”

    “哦?说来听听……”

    叶宇看着孤狼一脸正色的样子,心中却是多少安慰许多,在孤狼未有成婚前一直是少言寡语,每每与其相处都觉得甚是无趣。

    如今成婚之后似乎多了一些情感,虽然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木头脸,但是在言语上却多了不少。

    “既然公子事先让属下广散诏书中的内容,其后又在太上皇面前烧了诏书,如此一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孤狼说着,随后稍作犹豫,继续道:“如今又将晋王柴叔夏之子正名召回京城,将来若是民间以诏书内容流传起来,那么影响可谓甚大!公子此举,岂不是走了一步糊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