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记得那么零碎的事情,他记得一张是学校里搞校草评选,江晚照排在第一位的照片。一张是去市里参加学校之间的篮球比赛,记者抓拍登上新闻的。一张是校园新闻里出现过的。

    余下几张,都是少年略有些臭屁的自拍。

    江晚照真的很闪闪发亮。

    他就不是了,他只是一朵小蘑菇。

    “阿,许沈鱼,你这道题居然做对了!”今天的值日生是李琚,一个阴魂不散的四眼呆子。江晚照皱着眉看人凑过来,看着他老婆的卷子。

    那可是他老婆的卷子!

    “是吧,你也不看看是谁做得!”江晚照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居然做对了,这题要是我老婆做错了,那一定是题出错了。”

    李琚也翻了个白眼,“江大少爷,你这屁话一放,我还以为这卷子是你做的呢!”

    江晚照不甘示弱,白眼快要翻上天,“那我真是骚瑞,让你这位年级第十失望了,好巧不巧,这卷子不是我做的,是我老婆做的。就这一面三道题,我昨晚脸还没洗完呢一出来我老婆就做完了,我这屁话放得响不响亮?”

    李琚气的咬牙切齿,蘑菇头都要冲天飞起了,“是吗,你高考让你老婆给你考一个?”

    “诶呀真是让你担心了,年级第十,我不参加高考诶。你还是想想你和我老婆差的30多分投哪个胎提升得快吧。”江晚照挠了挠脑袋,热的撩起衣服,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你别生气阿,我害怕!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蹭着,咱学校痛失一个年级第十阿!”

    李琚怒气冲冲地走了。

    许沈鱼呆呆地看着江晚照的嘴巴。

    “怎么了,不会韭菜沾牙上了吧?”江晚照摸了摸嘴,龇牙看了看手机。

    许沈鱼陷入深深的沉思与自我怀疑。

    他为什么会觉得江晚照有性张力?

    许沈鱼慢慢做着卷子,江晚照真的打了一个全场,打了好久,打到快上物理课才回来。

    “朝气蓬勃阿,”物理老师缓缓喝了口茶。江晚照浑身湿透,头发都打了捋,却没有汗味。

    他穿着篮球服跑进教室的模样,无数次地在脑海里闪过。许沈鱼闭了闭眼,捏紧了答案。

    江晚照戴上了手表,和那根黑皮筋。

    许沈鱼脸颊陡红,一整天不断走神,看着黑皮筋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