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极,恨极,朝男人骂了一句,“祁朝晖你要脸吗?我说了我要和离,我不想再忍了也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祁朝晖的大手按着她,听到后面的话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良久后,他唇角勾起弧度,黑眸中也带了笑意,“夫人乖,和离二字不要提了,爷日后一定会做好你的如意郎君。”

    谢明意咬牙切齿,一只手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冷冷道,“晚了,我早就不稀罕你了。侯爷,你也知道京中不少人都盯着你呢。我们和离好聚好散,如若不然这事传了出去丢的是你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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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意若没猜错,此刻已经有人想着弹劾你家宅混乱。”

    一时间气氛凝滞,祁朝晖敛了笑意,面容冷峻。

    “侯爷还是离开吧,太傅府不欢迎你,我也不欢迎你。你这么死皮赖脸的,明意还当您对我用情至深呢。大男人不为儿女情长所困,对一个女子死不放手可是有损你的威名。”谢明意故意激他,果然看到他脸色变黑、变沉。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他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摩挲,一刻钟之后,转身离去。

    身后,谢明意注视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这夜,因着冲着狗男人撒了一场气,谢明意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她醒来时只觉得院中的梧桐花更盛了几分,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不过在起身着衣的时候,她开口唤细云换了一套,这些天她刻意修养身体,如今算是有了轻微的成效,衣服紧了些。

    “小姐,夫人和老爷都到膳厅那边了。”细云为她松松挽了一个发髻,按照谢明意的意思将脑后的头发散在肩上,看上去像是未出阁的女子打扮。

    随手捡了一只碧玉的步摇插在头上,谢明意步履轻快地望着正院那边走去。

    而那厢镇北侯府,镇北侯却是一夜沉着脸未曾入睡,他孤身一人在正房用早膳时,满院的下人都不敢吭声,即使连和也低垂着头,生怕招了侯爷的怒气。

    祁朝晖阴沉沉地用了一碗粥,森寒的凤眸瞥向瑟瑟发抖的下人,语气微冷,“连和,列一个单子,这府中凡是曾对夫人不敬的下人通通赶出府去。”

    下人们身体一僵,都垮了肩膀。连和躬着身应是,心中却叫苦连天,看侯爷这张冷冰冰的脸,夫人若是回不来,府中定是要被弄得天翻地覆。

    不料这时,管家祁叔匆匆来报,言说老侯爷从庄子回来了,要在书房见侯爷。

    祁朝晖凤眸微眯,放下碗筷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知晓父亲是为了他和夫人和离一事才从庄子回来。

    老镇北侯征战沙场数十年,身体落下了不少旧伤,往日里跟着一个道人在京郊的庄子里调养生息,轻易不回侯府。

    这次他得了谢太傅送去的一封信,心中大怒,一大早便回了侯府。他径直到书房,命人唤祁朝晖过去见他,至于李氏,则是见都不见。

    祁朝晖一踏入书房的门,老侯爷迎面便将谢太傅的书信丢给他,呵斥道,“你母亲向来是个糊涂的人,你难道也是个蠢东西吗?此事如何处理还要老夫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