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激荡的热情在长达6个小时的旅途中消失了。

    坐在火车上,一排三个座位,她晕晕沉沉,已经五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窗外的青山绿水飞速而过,从北到南的建筑变化逐渐显现,但安和却无力去观赏,只恨自己竟然坐火车都晕车。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安杨剥开橘子,放在安和的鼻子下给她闻:“坐火车都晕,妹妹,你倒是可以啊?怎么样?橘子去晕法,绝对有效。”

    周晋想了想支招道:“安和,实在不行,你睡觉吧?睡醒了我们喊你。”

    安和胃里翻腾,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只怕一口形象皆毁。

    她坐在最里面,刚好可以看着窗户外飞快而走的景物,安杨坐在中间,吃好喝好。

    安和现下难受得很,就觉得这动作刺眼得很,所幸闭着眼,静静地感受着火车的“脉动”。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似乎有两个在吵架,一个脑子,一个眼睛。

    “中毒了中毒了!快给老子吐!病毒别挨老子!”

    “不是中毒不是中毒!她在坐车而已!”

    “你他妈骗谁呢?耳蜗都给我发信息了!”没长眼睛的“脑子”说道。

    “我亲眼看着的,只是坐车,太难受了而已。”没长脑子的“眼睛”说道。

    一顿争吵,七上八下。

    安和被吵得猛然睁开眼睛,一扭头,周晋在旁边。

    她有些虚弱的眼神示意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和安杨换了个位置,住在了中间。

    “还不是看你难受?给。”他把塑料袋递给安和。

    “谢谢。”

    “没事。”他无所谓笑笑,将手掌交叉压在后脑勺后:“我小时候也晕车,实在不行你就吐在塑料袋里就好了。”

    安和有些感谢地看向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