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玉咝了一声,有点牙酸,她看着星星点点的逐渐靠近的方形队伍,觉得越来越像一块移动的狗皮膏药。

    “果然是狗鼻子……”

    乌臣听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刚要再质问,忽听身后一响动。

    一青袍男子,负手站在屋脊角上。

    不正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驿站老板吗。

    乌臣讥讽道,“怎么,看我把你屋顶捅破,舍得上来。”

    驿站老板的脸上有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似乎愧疚,似悔恨,似自责。

    “你何必年年如此……草菅人命,若要报复我,直接冲我来便是。”

    乌臣嗤的一笑,肩膀直颤抖,“呵,冲你?我岂不背上了弑父的罪名!”

    驿站老板眸底浮起痛苦之色,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被乌臣冷漠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

    两人相隔的一丈而立。

    沈廷玉瞬间脑补一百万字家长里短,父亲为追求功名抛妻弃子,中年落魄,儿子凭借绝色之姿,得了某国皇帝的看中,忍辱负重,(此处可省略一百万字的耽美剧霸道攻和腹黑受)功成名就之后,找到了当年抛弃他们母子,现在开驿站的老子,伺机进行报复……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那片缓缓向她靠过来的狗皮膏药,终于明白那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好预感,并不是这个来给他爹找刺挠的乌臣。

    而是刚刚才通风报信的诺敏。

    “两位慢慢叙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顺着刚才那个窟窿又跳了下去。

    众下仰着头,还准备看神仙打架呢,哪里想上了屋顶后便没了声音。

    沈廷玉脚底生风,推开了元秋的窗户,“秋姨,拿着桌上的带上阿呆,跟我来!”

    元秋和沈廷玉相处十几年,早就练出一颗强大的心脏,啥话也没问,一手抓起桌上的包袱,一手抓着阿呆的,几乎前后脚的跟了出去。

    却见沈廷玉黑着脸,一脚踹开了隔壁的那位大仙的门。

    诺敏警醒,立马挡在跟前,质问“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