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幼呆呆傻傻的愣着,嘴角一抽就是一声冷笑,书如海等了等,见他没有吩咐,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书如海的脚才出了屋子,呆愣的宁承幼就是一个转身将方才书如海坐过的椅子砸了一个粉碎。

    “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是你的儿子,你却要偏袒一个外人,我才是你的儿子!”

    飞腿横扫,椅子茶几轰然倾塌。

    正匆匆而来的管家正要一步踏进屋子,被一块木头打中,脸颊顿时就肿了起来。

    “三殿下息怒,奴才带来了一个消息!”管家捂着红肿的半张脸,走进了屋子。

    “快说。”宁承幼生下来就有奇力,七岁小孩才能举起的东西他两岁就能轻轻松松的举起来,要是如此他才会被国师看中,带着去了习武,他原本一直是庆幸的,要不是有国师,他不可能有这一身武艺,也不能在学成归来之后当了卫指挥佥事,可他也是不幸的,他成了材,比他更有才能的沈客却是横空出世迅速崛起获得了皇上的信任,而他这个生来就被誉为骨骼精奇天生神力的皇子,却多年一直屈居在这个正四品的位置上不得提升,国师虽待他亲厚,但皇上信道而不信迷,国师在朝中并没有实权,皇上不疼,母妃不爱,他往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要是他是一个乐天知命的人,那或许还能凑合着过下去,可他却是一心一意要与他那些兄弟一争高下的人,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热火亨油。

    原先他还妄图着可以和沈客同仇敌忾,可现在这个想法已经彻底破碎了,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扳倒沈客!搬开眼前脚下的这块挡路的石头。

    “从艾城传来的消息,艾城的侵地案已经有了眉目了,大殿下的折子已经呈到了皇上面前,此事与李国公有关,现在大殿下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管家被打肿了半边脸,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但这些关键的人和事,宁承幼听得十分清楚,李国公与此案有关,有原来阳明伯的例子,李国公会是什么下场?皇上当真是要动这些世袭的王侯公爵的勋贵了吗?

    从这几年这些勋贵簪缨之家的败落来看,皇上是有这样的打算的,只是李国公那可是有圣祖金牌的,单因为侵地,还不足以夺爵毁劵。

    “姚州那边呢?”

    “那边也已经呈回来了折子,二殿下在正在往回来的路上赶,这件案子牵扯倒是不大,原来是那姚州知守在背后兴风作浪,那知守已经收押一并带回来了!”

    “这么顺利?”宁承幼凝眸。

    “大理寺卿饶肃是断案的老手了,有他在自然事半功倍一帆风顺!”管家回道。

    “让陶德不要松懈,再盯着一段时间。”

    “是。”管家领命,匆匆退下。

    李国公!皇上这是要拿着老大做刀剑把李国公砍下来么?

    想了想,无头绪,宁承幼喝了一口饮尽了一旁桌上那杯冷透了的茶,又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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