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一口饮尽甜水,似饮美酒,挑高眉梢:“我与你抢什么了?”抬手弹了弹指甲。

    她真想一指甲插死这朵小毒花。

    水真真不顾卓焻阻拦,怒气冲冲道:“明明是我在邀请这位小哥去我天玄宗,若不是你在此——影响他心神,他会拒绝我?他甚至不知道你是合欢宗的人,你可别说你早一步与他说好了。不然,他可知道你的名字?”

    果然是个聪明人,从厨小二寥寥两句话就知道他俩与陌生人无异。

    可惜——

    夜溪对着厨小二点头道:“你与她老实说,她不信你就发个心魔誓。”

    厨小二不敢言也不敢怒,为毛要自己发心魔誓?

    想到夜溪生削猕犼那一幕,还是老老实实举起左手:“我说,前两日,我已与这位道友说好,跟她走,我发誓。”

    水真真见他虽然神态苦涩,可眼神不闪不避,显然是说的真话,心一沉,自己失态了。又羞恼,她是故意的吧?

    夜溪轻笑一声,水真真只觉手心都烧起来。

    “行了,不用展示你自己了,跟着我尝尝你兄弟姐妹们的手艺。”夜溪如是道。

    厨小二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和夜溪说什么规矩,反正厨家也没人在意他,没人在意他的厨道,没人在意他的去向。或许,自己一去不回,更能让他们高兴。

    一个与厨家的厨道正相反的不肖子孙。

    厨小二沉默的走了出来,走到夜溪身后。

    夜溪看也不看,径直往前走。

    空空三人好奇打量着厨小二一边跟上,金锋还拽了厨小二一把。

    水真真气得微微颤抖。

    卓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水真真合上眼,深深吐了一口气,低声道:“卓哥哥,为什么我一遇到她就倒霉?甚至我一看见她就控制不住心绪?”

    卓焻若有所思,在她耳边极轻极细道:“难道她于你有什么说法?”

    水真真目光一闪,她从未这么憋屈,只除了夜溪,看来,她很该与师伯谈谈这个夜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