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骨头,从头盖骨到脚指头,已经被小锉刀全锉了一遍,锉成粉,这会儿,轮着骨髓呢,跟钢丝球在骨头管里刷似的,倒上点儿硫酸,刷一刷,倒上点儿硫酸,刷一刷,刷得可细致,慢工出细活。

    茶爷慢慢看她一眼,老神在在伸了伸脖子:“我来多少回,你来多少回?受着吧,想拿好处还不想受苦,美得你。”

    夜溪敲敲棺材板:“是,你那老树皮比花岗岩都硬。”

    茶爷一嗤,看吧,用不上说翻脸就翻脸。

    夜溪再敲敲棺材板:“跟我说说命轮的事儿呗。”

    茶爷老脸一白,气的。

    “老子命轮被人动了。”

    夜溪呵呵:“那也是你先动了人家的命根子。”

    命根子,竹子的,是我。

    茶爷差点儿噎死:“天地良心,我做坏事了吗?”就差把手举过头。

    夜溪扯扯嘴角:“茶爷能耐,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你的错不在好坏,而是不该伸出爪子,你伸了,就别怪人家剁你爪子。

    茶爷不想跟她说话。

    夜溪哀哀叹气:“是我的错。”

    茶爷呵一声,说几句软话再套消息,美得你。

    “我若够强,你便不敢算计我,便不会有这无妄之灾。所以,是我的错。”

    错在太弱,勾起你算计的心思。

    茶爷一口老气梗啊,这还不是在骂自己欺软怕硬?

    坏丫头。

    “说说呗,说说呗,说说命轮,闲着也是闲着。”

    无归凤屠也围过来,好奇:“命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