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温窈道:“都不要轻举妄动,也别出宫门,先等等看。”

    皇上可是传过口谕,让她好好在宫里种萝卜的,她自然要管束宫人好好奉行皇上的旨意。

    秋文问了一句:“宫门开吗?”

    他们松翠宫的大门,打从叶才人事件之后就一直紧闭,这事,满宫里都知道的,温窈相信,皇上肯定也知道,她摇了摇头:“先不开。”

    都没人来传话,容翦兴许根本不是来他们这儿的,开个宫门显得他们多迫不及待一样,万一惹了容翦不快,不就给自己找麻烦吗?

    宫门虽然不开,但温窈还是跑到了门口听动静。

    今上的脾性作风,都和历朝历代的皇上不同,尤其是对后宫的态度,尤其诡异,所以见主子这样,松翠宫的宫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眼看着进了松翠宫外的主宫道上,安顺小跑着追着皇上,出了满身的汗,他生怕温才人没准备冲撞了圣驾,便试探着道:“皇上,可要让人去松翠宫传话准备接驾?”

    容翦这一路走得颇为火大。

    非要住这么远的地方,果然蠢得无可救药。

    听安顺这么问,容翦脸一沉:“朕说过要去松翠宫了?”

    安顺心中大骇,马上请罪:“奴才该死!都是奴才多嘴!”

    容翦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因为气不过,让安顺不准再来松翠宫,如今自己亲自过来了,若就这么去了松翠宫,他堂堂帝王,面子往哪里放?

    尤其是安顺心里还在嘀咕温才人长温才人短,容翦就更气了,冷着脸道:“朕不过是到这边松林散散心!”

    安顺:“……是。”可这么多年,也没见您到这松柏林来过啊?

    容翦那张脸,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他冷哼一声,抬脚大步朝松柏林走。

    去往松柏林有两条路,一条经过松翠宫,一条不经过,容翦走的便是第一条。

    安顺也不敢多问,只小心谨慎地跟着。

    眼看着离松翠宫越来越近,安顺一颗心也越来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