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哲的左脸,特别是左耳的部分,被击打了一次又一次,被打的都快耳鸣得失去了意识,才终于没有再感感受到往自己身上砸的拳头。

    听到洪哲哀嚎声的邻居们都跑了出来,成功地拉住了这位袭击者,从他的身上,还突然掉出一把刀来,惊得所有人都是一阵后怕。

    洪哲艰难地爬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还有在这大冬天里脸旁的湿热感。

    奶奶的,应该没少留血。。。

    用还算干净的右手小心地把眼睛周围清理干净,他总算勉强睁开了眼睛。

    邻居咸家的巾帼,把袭击者死死地压在身下,而咸大叔,则是在打着电话:

    “喂,这里发生了一场袭击案。”

    “欧巴,你还好么?”女儿恩静则是在自己面前不断地摇着手,“能看见我,能听见我么?要叫急救车么?”

    “急救车就不用了,”洪哲痛苦地咳了两声,艰难地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帮我给经纪人打个电话,摁二就好了。”

    恩静把电话交给了妈妈恩珠,然后跑进了屋去,找出了不少碘酒和纱布,和咸大叔一起帮着洪哲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这个时候,洪哲却突然听到了几声抽泣,男人的哭声,那位袭击者的哭声。

    虽然关节被锁住了,但他的脖子还是能够好好工作的。

    所以,他把脑门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撞去:

    “我他老娘的就是个废人。”

    “活着就是在不断地给人制造麻烦。”

    “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然后,就是几声野兽般的嚎叫以及更加猛烈的以头抢地。

    “这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恩静吐了吐舌头。

    “没准真的是。”咸大叔和其他几个邻居一起,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把这位袭击者锁着胳膊拉了起来。

    “真的,让我去死吧!”这位袭击者依旧表现得有些狂躁。

    “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洪哲艰难地站起来,“诺,就是些皮外伤,很快就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