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组,是全部配备了倭刀的五十名兵士。

    然后将鸳鸯阵的配合之法,跟戚景通说了一番,又对李承祐和张仑道“打仗不是让你们杂耍秀恩爱,不服气的话,可以再打上一场。”

    这才是激将法,李承祐和张仑一听‘秀恩爱’三个字,登时就踹起了粗气。举着倭刀分别一人带着二十四名兵士,左右包抄了过来“傻!”

    这下,何瑾就震惊了“真入戏啊这么傻不拉唧一喊,更像小鬼子了!”

    然后潘蕃便看到戚景通临阵不乱,指挥两个狼筅手在前,蹦跳着呼呼地乱抡着狼筅。别看他们样子滑稽,可狼筅大杀器就是辣么风骚,愣是呼得假鬼子们没空档。

    并且狼筅手周围,还各有刀盾手负责保护,防止假鬼子们突击过来。就算偶有窜进来的也没事儿,保护着火铳手的长枪兵,早就等着抽冷子呢。

    几个兵士好不容易窜进来,一枪就被刺中,身上沾了白灰退场。还有火铳手在中心,砰砰地放着冷枪,几乎就是面对面的距离,指谁谁死。

    一刻钟之后,场上就剩下了李承祐和张仑。

    不过他们成果也算可以,至少将鸳鸯阵打了个半残。毕竟兵士们没有长久操练配合,临时搭配难免出现错漏,被打乱阵脚也在所难免。

    到了这时候,李承祐和张仑也不丢人现眼了,丢了倭刀道“五十人打不过十四人,叔父这鸳鸯阵果然厉害!”

    潘蕃也看出奥妙了,道“不错,如此阵法以长击短,攻守兼备,协作无间。只要长时间演练,倭寇若想仗着倭刀锋利与我大明将士对阵,必然束手无策!”

    何瑾就傲娇地一扬头,然后看向一脸美滋滋的戚景通,道“大哥,既然这鸳鸯阵法都交给你了。负责操练的事儿,也一事不烦二主,就交由大哥代劳吧?”

    说着,他就又看向潘蕃,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毕竟小弟不学无术,难当大任。而且当了个盐司同知的官儿,负责操练也名不正则、言不顺啊。对不对,抚台大人?”

    潘蕃眉开眼笑的脸,一下就黑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何瑾补了一个暴击“朝廷是要有法度和规矩的,买盐的学起了兵法,天下岂不乱了套?”

    说完,背着胳膊的他,悠悠地就向军营外面走去。也不管潘蕃这会儿的脸色,是如何黑里发青,青中带紫。

    戚景通看样子也有些生气,但一想自己是人家的便宜大哥了,只能上前宽慰潘蕃道“大人,何同知只是年少轻狂,可他的本事儿大人是亲眼见了的”

    不待戚景通说完,潘蕃就扬起了手,然后深深一叹“景通,你还没有看清?这下子,分明是在替你拔份啊!”

    戚景通一愣,随即才意识到不错,操练淮安兵士一事,可不是一个百户能负责的。偏偏何瑾选择了让自己大展威风,就是暗示潘蕃给自己升官儿啊!

    “李千户和张小公爷这里,已然有了迁徙盐城一县百姓的大功。这操练之功再给他们,多也不算多了。可给了你之后,却可让你一下脱颖而出”

    说到这里,潘蕃不由面色疑惑,道“只是他这样,将功劳都让出去,究竟是何意?传闻当中,他可不是什么不恋功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