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书房里的何瑾,抓着头发苦恼了一下午,都没想出个头绪来。

    毕竟,正常人都有社交和价值实现的需求。胡文秀的表现,却好像将正常人的情感需求都斩绝了,这人应该是个变态吧?

    难道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喜欢化身女装大佬,再让人用皮鞭、冷蜡什么的来鞭挞、侮辱以此来排遣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咦辣眼睛!’何瑾猛然狠狠地摇了摇头,将脑中那可怕的情景晃散。

    随后,他便扯起了嗓子,对着门外高喊了一声:“秀儿,你沈家那事儿,着急不着急啊?”

    正在外面美滋滋准备吃食的沈秀儿闻言,不由也玩性大起,插着腰大声回道:“半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哦!这事儿可能有些麻烦,等我考完了秀才,回去再折腾他行不行?!”何瑾又攒足了力气,喊完了这一嗓子。

    沈秀儿则纤手在嘴边做个喇叭状,弓着腰用力回道:“你高兴就好!”

    嗯房子大了,就这点不好,交流还得靠吼。

    不过事就这么个事,总要分个轻重缓急。胡文秀那般诡异,而且又不着急,自然先往后推一推比较好。

    只是何瑾没想到,他想往后推,可有人却根本等不及。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呃,其实就是天色有些阴,月光黯淡还有点小风儿。

    就在何瑾已进入梦乡时,几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翻越了墙头。他们行动敏捷,轻盈四散着行进,最后准确无误地来到了何瑾的卧房。

    其中一个人,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嗤’的一声划破了纱布窗户。随后掏出一个短小的竹筒,将一股青烟缓缓地吹入了房间内。

    又在外面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门闩,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何瑾,果然吸了迷烟昏睡不醒时,其中一个黑衣人目光顿时一厉,便要将匕首插入他的心脏。

    却不料,还未挨着何瑾的胸膛,一只洁白的手便抓住了他。

    抓着他手的黑衣人身材窈窕,显然是个女的,且似乎还是这伙人的头目。她压低了声音道:“大局为重,舵主有令,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杀。”

    说罢,她又一挥手,那些忿忿不平的黑衣人,便在房间里仔细地搜索起来。只可惜,找了半天后,也一无所获。

    黑衣头目不由一蹙眉,道:“只能待他醒来后,再严刑逼供了带走!”

    说着,她便猛然一掀何瑾身上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