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此时,又一次抓住自己后,他便有了讹诈自己的理由!而且,还让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辩驳。

    由此,朱佑棌不得不生生咽下这口气,阴沉着脸问道:“那何百户是什么条件?”

    本来都不想装逼了,可朱佑棌这个态度,顿时让何瑾很是不满,假意灿烂一笑道:“赵王觉得,该是什么条件?”

    “你!”

    这一下,地上的朱厚辉赶紧爬起来,又替老爹顺气儿:“父王,淡定,一定要淡定啊”言罢,他便转向何瑾,道:“一万两白银,够了吗?”

    对付一头貔貅,当然要投其所好,朱厚辉觉得自己很机智。

    可不料,他猜对了方向,却没猜对数目。

    何瑾闻言嗤笑了一声,道:“朱公子,你莫非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穷酸的小吏?鼓山煤矿和滏阳河的利润,你猜得出是多少吗?”

    朱厚辉闻言,也知唬弄不了何瑾,直接报出了底线:“十万两!”

    谁知,何瑾还是嗤笑一声,道:“十万两也不过是死钱,哪里比得上源源不断的活钱?”

    这话一出口,赵王父子脸色顿时变了,变得惨然:“何,何瑾,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你是故技重施,想要我们王府在安阳城的产业?”

    “当然不是!”何瑾义正言辞,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谁是啊’朱厚辉下意识腹诽,但半点不敢表露出来。

    可就在俩父子以为,他们皇亲国戚的身份,对何瑾还有一定威慑时。却见何瑾这次是真的邪魅又灿烂一笑,伸开双臂悠悠开口道:“我要的是,你们遍布彰德府,整个清平商行的产业啊”

    这话一出口,空气顿时凝固了。

    朱厚辉是满脸骇然,而朱佑棌却又重复了之前的脸色变幻,胸膛喘得跟风箱一样。

    最终不管朱厚辉如何拦着,他都抑制不住如火山喷发的怒气,咆哮道:“何瑾,你到底还有没有,将我们王府放在眼里!”

    “你说呢?”何瑾却云淡风轻,只回了这么一句。

    但随即,就在朱佑棌要彻底爆发之前,他又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其实王府啊,皇亲国戚什么的,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朝成祖是靖难起家的,克定大统后,最忌讳的就是子孙有样学样。故而,一改太祖分封藩王的祖制,削弱了各地藩王的势力,只将你们当一个个政治吉祥物养着。”

    “同时也因为如此,随后的皇帝,也都对各地藩王外宽内忌。一旦发现苗头儿,宁错过不放过!而我手里握着的东西,足以让当今圣上亮一亮屠刀,杀鸡骇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