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朱佑棌当机立断,呵斥一旁的张声道:“府内的建筑,可都是你寻人承办的!想不到你这狗才居心不良,竟然敢陷害本王!来呀,给本王拖出去活活打死!”

    捂着脑袋一声没吭的张声,根本想不到大祸突然临头。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连连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可无论他如何将脑袋磕得头破血流,门外已走来了两位王府侍卫,不由分说便要将他拖下去。

    孟文达却在此时又开口了,凝眉道:“赵王,这是要当着我们锦衣卫的面,行杀人灭口之事吗?”

    适才勃然大怒的朱佑棌,顿时换上一副谦逊的面容,解释道:“孟大人说笑了,府内逾制一事,皆乃这阉人陷害。本王一时不察,才气昏了头”

    “是不是这样,还得我等询问了才算!”说着,孟文达一挥手,便有两名锦衣卫,抢在了那王府侍卫之前,锁住了张声。

    而这一刻,张声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怨毒之光。虽未开口说话,但已将自己对朱佑棌的憎恨,表露无遗。

    一时间,朱佑棌更加悔不当初:这,这不是又给锦衣卫送去一道证据?张声可曾打理过清平商行,很多内幕他都是知道的!

    倘若到了锦衣卫千户所,他便如实交代,加之何瑾那里一发动,自己顷刻便有灭顶之灾!

    真是越做越错,错上加错啊!

    可不管朱佑棌此时如何痛心疾首,一旁的王中却看到锦衣卫未搜到切实的证据,显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不气馁,道:“此番未搜到证据也无妨。润德那里,还握有你祸乱一方的案宗!”

    “老夫只需劝说他上奏朝廷,陛下必会严令彻查!届时将王府翻个底儿朝天,不信还会搜不到,哼!”

    言罢,王大人气哼哼地拂袖离去。

    而孟文达则饶有深意地看了朱佑棌一眼,也不施礼告辞,转身便带着锦衣卫离去。

    直到这一刻,朱佑棌都昏昏沉沉的,还未反应过来。

    待一众人完全离去后,他眼珠儿才转了一圈儿,随即便暴跳如雷,回头一巴掌抽在朱厚辉的脸上:“小畜生,还愣着干什么!”

    朱厚辉今天都被老爹两巴掌打懵了,讷讷道:“父王,你要我做什么呀?”

    “速速通知你那些城狐社鼠,放过对何瑾的诛杀!”

    “他如此陷害我们王府,岂能轻饶?”

    见儿子还如此不开窍儿,朱佑棌真是感觉,当初生他的时候就该溺死在马桶里:“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此番已不是我等找他算账的时候了,而是他已立于了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