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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茶水间后,岑秋把咖啡送回工位拐道去了一趟洗手间,洗完手刚出来就在走廊一侧看见了她来时遇见的校服男孩。

    和他之前激动亢奋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他依靠在墙上满脸伤心的神色,眼眶发红像是刚哭过一般,颓靡无神。

    怎么说呢,看着像一株刚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树苗,那一丝生机淡得令人惊心。

    “同学,需要帮忙吗?”

    她走过去,在男孩面前两步处停下,只见那他有气无力地抬起了头,双眼空洞地对岑秋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没准我可以帮你呢”,怕惊到他,岑秋特地放软了声音。

    “杨杨,杨杨!”

    “你怎么在这啊,妈妈担心死你了,找了你一大圈都不见你....”

    带着医生的本能,岑秋刚想好说辞要开口,就被赶来的女人打住了,话语吞回肚子里,她是男孩的母亲。

    “杨杨啊,妈妈都跟你说了不要去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那个魔方赛也没什么用,别浪费时间了啊,咱回去上课”,女人略过岑秋,走过去扶住男孩的手臂,不停地碎碎念,可男孩依旧垂着头沉默。

    许久,女人扶着男孩准备离开,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岑秋,开口问到:“你是谁啊?”

    语气不善,透着傲气和不屑,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舒服。

    “路过的,看到他好像状态不好,刚想问他你就来了”,岑秋淡淡地回。

    女人打量了岑秋几眼,不算客气地回:“没事了,谢谢啊”,听不出一丝诚意。

    说罢,就扶着人要离开。

    “这位太太,前面展厅刚好有一个心理展,要是孩子情绪不好可以过去咨询一下的。”

    岑秋善意地开口,却没有得到对方的感激,反倒是像看神经病一样,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果断就转身离开了。

    ....

    回到展厅,岑秋又投入了咨询中,源源不断的咨询者涌过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的嗓子就沙哑得厉害了,虽然沈成弈下午给她送了润喉糖和水,但完全结束今天的工作时,她的嗓子就已经面临报废了。

    晚上,王磊带着大家去聚餐,岑秋哑着嗓子也不想说话,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地吃饭,不过她倒是奇怪,一向喜欢凑着和她说话的沈成弈晚上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