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鲜豆,一杯大米,一起浸泡一会。

    很快鲜豆就吸饱了水,手一捻就可以把豆衣捻下来。

    捻干净豆衣的鲜豆,被梦婉冲成碎粒,上锅蒸制。不一会,蒸汽上升,豆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原本站在梦婉身后的里尔德,二话不说,扛起梦婉就是个百米冲刺,瞬间飞到厨房口。

    “我说了,这玩意不能吃。”里尔德皱着眉,点了点梦婉的额头,语气里有些宠溺。

    我说不能吃,你还做,你看吧……

    拽下里尔德怼在她脑门上的手指,梦婉拉住里尔德,不让他过去破坏自己还在蒸的豆子。

    被拽住的里尔德,顺势将梦婉的手,包在自己手里,两个人相顾无言。

    ……

    这气氛?怎么有点尬尬的?

    抽抽手,里尔德包得更紧了……

    空气中,豆腥味逐渐消散,一股大豆的醇香蔓延开,梦婉不由咽了口唾液,舔了舔嘴唇,她开口道:“维迪,锅快干了。”

    揭开锅盖,大豆的醇香扑鼻而来。趁热拌入还在泡水的生米,搅拌均匀后,就是研磨的步骤。

    上辈子,用过破壁机、榨汁机、豆浆机等机器的梦婉,还是喜欢最古老的石磨磨出来的豆浆。

    蒸到软烂的豆瓣混着洁白的生米,顺着磨孔缓缓滚落,轻轻推动磨盘,乳白色带着豆香的豆浆就这么缓缓流出。

    这是初榨,还要复榨。

    用竹篱刷干净石磨上粘黏的豆渣,将第一遍打出来的豆糊再倒进磨孔里,继续研磨。

    石磨的磨齿非常均匀,转速也慢,研磨过程中,每一粒豆渣都被充分研磨,释放里面最为鲜甜的味道。

    石磨什么都好,就是费力,没一会梦婉就觉得膀臂发僵,怎么都使不上劲来。

    本来还站在门口的里尔德,这时又出现在梦婉身后,抢在梦婉前面拿起竹篱,动作拙笨地扫起石磨上残留的豆渣来。

    扫完豆渣,他又接过梦婉手里握着的磨把,伏在梦婉耳边轻轻开口:“这种事,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