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话,哪怕时海山尽量骑车走的很慢,还是很快就到了陈家村。

    王桂花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到好了两碗开水放在堂屋里,等两个人回来喝。

    “婶,家里有什么活我能帮上忙吗?”时海山很自觉的跟王桂花找事情做。

    “没啥事,他爹都做的差不多了。”不过,王桂花是什么人呐!回过神来说,“你跟阿蕊等会上山去随便找点蘑菇野菜什么的摘点回来就行。”

    这明晃晃的好机会,时海山自然是要抓住的!

    在家休息了一会,陈晓蕊去拿了自己的草帽和陈晓北留在家里的草帽,自己戴一顶,递给时海山一顶,拿着镰刀和篮子和时海山一起往山上走。

    山上人也不少,果园里安排了人上工,陈晓蕊是因病请假,也不好去果园附近晃悠,就往远走了些。

    时不时的也能看见有小孩子两个三个的穿梭在树林里,正是放暑假的时候,都是大孩子带着小孩子漫山遍野的跑,大人也不指望能又多大收货,能带点野菜什么的回去就行。至于王桂花说的蘑菇,恐怕早就被采光了。

    陈晓蕊随手摘了些野花编成花环戴在草帽上,还薅了一把狗尾巴草编了一个给时海山,“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时海山也从善如流的戴在草帽上,眼睛一点都没离开过陈晓蕊。

    “我小时候就跟着我哥满山的跑,后来又总是上学,同龄的人差不多都爱跟我堂姐玩,我在村里就没什么朋友。你呢?你小时候都在做什么?”

    和陈晓蕊差不多,时海山小时候全是下河游泳上山玩泥巴,不同的是时海山是跟在姐姐时海琼后面。

    “和你差不多,不过我是跟着我姐。”

    “对不起啊,我……”陈晓蕊知道时海琼是难产去世了,有点后悔提这个。

    “没事,你也应该知道的详细点。我哥叫时海康,跟我姐是龙凤胎。后来跟着着我爹走了,其实我哥从小就不跟我们一起玩,都是一个人呆着。跟我爹走了以后,连信都没写过,我娘,在家里也就不提他了,不过过年过节还是会给他寄点东西。我姐,前年难产去世了,带着孩子一起走了,我娘到现在提起我姐名字都要抹眼泪。”

    其实不止是现在,上辈子冯云又失去时海山之后,整日以泪洗面,甚至差点放弃自己的共产主义信仰,转而相信命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时海康一次,把时海康骂出去,才勉强振作起来继续生活。

    “那你姐夫呢?又娶了吗?”上辈子陈晓蕊没见过这号人,也没听冯云提起过。

    “没有,他是知青,自从我姐走后,回了城就一直住在省里的精神病院。”

    “那,姐姐为什么会难产啊?”

    “医院说是心脏问题,以前很健康,没生过什么大病,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生产的时候突然发作了。”

    趁着周围没有人,陈晓蕊放下手里的小篮子,伸手抱了抱时海山,“以后我会陪着你跟云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