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时间尚早。

    律所刚圆满完成了一件颇为复杂的委托,为了弥补因自己加班而备受冷落的男朋友,你决定给自己休几天假,好好陪着他。莫弈也理所当然地调整了近期病人的预约时间,希望和你一起享受美好的假日。

    这是你和莫弈一起休假的第一天,但大概由于生物钟还没调整回去,在你挣扎着摆脱睡意时,你感受到床上的另一个人还在沉沉地睡着。想来大抵是自己起的有些过于早了,你有些无奈,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头旁的手机,想看看还能再陪莫弈睡多久。可是伸手只触摸到一片冰凉

    难道不小心把手机掉在床下了?这个想法让你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还睡眼朦胧的眼睛,你撑起手肘,侧过身体去寻找不翼而飞的手机,却意外地发现眼前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就连近在咫尺的床头灯也变得朦胧。

    “莫弈,我好像......”下意识地出声,你第一个想呼唤的就是枕边人,可是却一下子截住了话语。“我的声音.......”这并非自己的声线,它更为低沉,可能因为刚睡醒还略带沙哑——这不是我,你在心里默念。

    “嗯...怎么了吗?”可能是被声音吵醒了,埋在被子里的莫弈转过身,却更让你震惊了——为什么我看到了我自己,这是莫弈吗?我难道还在做梦?

    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你下意识地低头,看见了一身灰绿色的睡衣,胸口上还绣着一只打着哈欠的小雪鸮——错不了,这是莫弈的睡衣,前不久你刚送给他的礼物。再环顾四周,确实是家里的卧室,略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只是你应该是在左侧睡下的,如今却在床的右侧醒来。这样看来,难道俩人互换了身体?

    莫弈看着你,他迷惑地眨眨眼,缓缓开口:“...蔷薇?”

    清醒过来的莫弈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略显无措的你,说到,“如果这不是梦境,或者是什么新的小把戏,我猜我们可能交换了身体。现在你是我,而我是你。”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倒在床上,假期的第一天就遇见如此魔幻的情况,还不如睡过头呢。“莫弈,这可怎么办啊?”你把头埋在枕头里,苦恼地说。

    “别担心,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今天我们都不必出门,可以有时间好好想想解决办法。”听见的声音明明是自己的音色,但你却还是感受到莫弈独有的温柔,听他这样说着,你也稍微平复了心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莫弈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关心你的健康和安全。

    你下意识摇摇头,“除了看不清,好像没......”,话没说完,你突然感受到一阵莫名的不适,这样的感觉有些过于陌生了,你略微皱了皱眉,“不过我的肚子下面好像...”你显然还没有完全认清交换身体的现实,这一瞬间你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生理期到了。“不好......”,你掀开被子,却猛地意识到现在的身体还是莫弈的。当看到了让你不适的始作俑者,你一下子说不出话。

    “你知道,我视力不好,相必这就是你看不清东西的原因。至于你的后半句话,我猜......”莫弈坐了起来,偏过头,看了看被子下的你,“嗯...晨勃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无需担心。”

    你听出了莫弈隐藏起来的笑意,事实上不用他解释,你那一刻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一位未名市的正常人类女性,大概率你一辈子也不会在自己的身上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也难以储备类似的知识与经验。为数不多与之相关的,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看过的几篇文章,以及同居后对自己男朋友的观察记录。

    “我...要不...我去洗个澡?”你磕磕巴巴地说出这句话,莫名想起了和莫弈订婚那晚的景象,那时的他,和现在的感觉会一样吗?你抿了抿唇,偷偷想着。

    莫弈却半坐起身,轻轻搂住你的肩,视线依旧还是模糊,但你能感受到他的勾起的嘴角里带着一点期待,“让我的蔷薇这样解决问题,会是我的失职。我猜,我们有一种更为方便的解决办法。”搭在你肩膀上的手继续向上,温热的指尖搭在耳廓上,不紧不慢地打着圈。

    温度迅速在你的耳朵上蔓延,点燃你的理智,不需要去看你也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已经泛红。这是一种颇为新奇的体验,从前你也很喜欢莫弈的爱抚,但像这样仅仅被触碰就如此颤栗,确是第一次。你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自觉地面闷哼出声,“嗯...好热...以前不会这样的...”

    你听到莫弈轻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没有停下,而是变本加厉地继续向后,抚摸上你的脖颈。莫弈似乎也对你的表现感到愉悦,“你知道这是我的敏感点,对吗?看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变化,也让我们共享了身体的小秘密,这样的分享...我很喜欢。”

    你感觉到指尖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和下半身的热潮一起在体内翻涌,期待着什么人将它们抚平。你伸出手轻轻拽住莫弈的花边领口——事实上这是你的睡裙,压下不由自主的呻吟,你从这样的场景里琢磨出一种不服气,“嗯...我确实没想到,我男朋友的身体如此敏感——你之前,一定忍得很辛苦吧。”情欲已经快要将你吞噬,你不自觉地袒露了内心的想法。但这句略显直白的同情在这样的时刻却带上了另一种色彩。

    莫弈的手指轻柔地落在你的唇上,“嘘,你可以...好好感受我。”他此时已经半跪在你身旁,另一只手扯开了身上的睡袍,“别怕,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