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半,萧忱正在洗手间刮胡子,他从电动刮胡刀的嗡嗡声中听到了密码锁的解锁音。

    萧彩英换了鞋,拎着早餐走进来,听到洗手间有动静,喊了声:“忱忱?”

    “哎,姑。”萧忱应了一声。

    萧彩英进厨房把早餐搁在了餐桌上,准备上碗筷。

    “姑,早上好。”萧忱满脸神清气爽地从洗手间走出来。

    萧彩英扭头看了看他,抿着嘴笑笑:“今儿周六还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我给你买了早饭,快趁热吃。”

    萧忱拉开椅子坐下:“一会去上花艺课。”

    “花艺课?”萧彩英纳闷,给他端了碗白粥,“什么花艺课?”

    “我报了个花艺班,学插花的。”萧忱接下白粥。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了?”

    萧忱端着瓷碗喝了口粥:“陶冶一下身心。”

    萧彩英笑了:“真是稀奇了。什么花艺班这么老早就上课啊?”

    “本来是下午,最近那老师家里好像有点事,时间就挪到早上了。”

    萧彩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空了不少,项琳的东西好像都收拾掉了。

    萧彩英问:“项琳的东西都收拾出去了?她自个来拿的?”

    “嗯。”

    “她父母那边你去过没有?”

    “去了。”

    “怎么说?老两口情绪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还行。”萧忱咬了一口油条,“身体也好。您别担心了,离婚都是跟老人家提前打过招呼的。项琳她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咱没做亏心事,不理亏。”

    萧彩英边剥蛋边笑着说:“我感觉你近来气色好了不少。以前成天胡子拉碴的,知道你工作忙,但这日子也不能过得这么稀里糊涂的,等到时候上了年纪了,这病那病都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