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见状咬了咬牙,却被慕白一拳过来打懵了,吐了一口鲜血。

    “不必想着服毒了,”聂元峰冷冷的看着他,“你若真心想死,刚才中箭的时候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南子的脸色彻底灰败下去,他说得对,自己并不想死,明明这一次成功之后,他就可以被提拔,以后再也不需要干奸细这种事情。

    可是今天晚上,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聂元峰走近了两步,蹲下来看着他,“拓跋齐派你来的。”

    南子眼神闪了闪,没有否认。但他这样的反应也让众人明白,他的主子确实是拓跋齐。

    “北胡王生了个好儿子啊,其他的恐怕都不怎么样,就只有这个拓跋齐,阴狠毒辣,却又聪明,确实是我大成的心头大患。”

    南子彻底瘫在地上,冷冷笑了一声,“随你们怎么处置吧,”他是奸细,就是一个死字,只不过是死法不同而已,或许死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日后不需要再做奸细了。

    “这军中还有哪些是你们的人?”

    南子眼神放空,不再开口,反正他已经是一死,说与不说有什么重要的呢?

    此时,刘则却突然开口,“或许我们可以放他回去?”

    南子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聂元峰则是皱着眉看着他,“怎么说?”

    刘则却直接走到南子面前,伸手在他身上翻了翻,找出来那种要送的书信,看了看,露出一个冷笑,“恐怕这小子早就把太医和太子殿下到军中的消息传到那边,如果没有收到消息,他们自然知道这小子已经暴露了。”

    聂元峰却依旧眉头紧锁,“所以,你的想法?”

    刘则勾出一个冷笑,“只要他招出这军中有哪些是奸细,我们便放他一条生路。”否则,这小子不会再招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南子似乎有些心动,但是又觉得不敢相信,“如果我出卖了二王子,回去我一样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可以说,我们把所有的奸细都抓了起来,你是死里逃生出去的,”刘则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这样,你不就反而变成了功臣吗?”

    南子似乎有些动心,此时刘则向慕白使了个眼色。

    慕白提着一柄长剑就走上前来,“想好了吗?”

    这长剑的寒光在月色下一闪,显得无比狰狞,让南子的伤口愈发疼痛了,“停,停下了,我答应了,我会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