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个没站稳,脚崴了一下,便趴倒在地上。

    她抹着泪尖叫:“救命啊,醉仙楼的人打人了,害死了食客,还想当街打死我们孤儿寡母,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来人啊,救命啊!各位街坊邻里你们快来看看啊,你们快来看看啊……”

    “醉仙楼的人卖有毒的酒菜害死我男人,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们快来看啊……”

    胖胖的刘大厨手里握着勺子,恼火地呵斥:“你这妇人真是好没道理!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冤枉我们酒楼的酒菜有问题,吃死了你丈夫。”

    “我们东家与你好生说道,你却冲上来打人。自己没站稳,还说是我们东家当街欺负你们孤儿寡母,这是哪门子道理?”

    妇人瞪着刘大厨,边抹泪边嚎叫:“什么没弄清楚,我男人昨天就是在你们醉仙楼吃了酒,回去以后就不对劲儿了,今天早上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馆,人就成了这样。他昨天回去好滴水未沾,更没吃过东西,不是你们醉仙楼的酒菜有问题,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沐之上前一步,沉声反问:“你怎知他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吃过别的东西?没喝过别家的酒呢?”

    “你若真觉得我们的酒菜有问题,自可报官让官府来查。”

    “若真是我酒楼的问题,该担的责任我许沐之必定一力承担,该给的赔偿我也必定分文不少。”

    “你丈夫还未枉顾,你不寻大夫医治,反倒把人带到这里,堵住我酒楼的门口,这样做有何用?居心何在?”

    男人沉沉的声音气势十足,字字掷地有声地质问

    那妇人却是指着许沐之的鼻子,蛮不讲理地吼叫:“这西河镇谁不知道,你许大东家和县太爷有交情,报官有什么用?”

    “到最后还不是官商勾结,互相包庇?”

    “我们小老百姓斗不过你们,我只能认了。可你害死我男人,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妇人正撕心裂肺地吼着,人群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要拼命也等你男人死了再拼,人都还没断气,不嫌拼得太早?”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蹲到了那个七孔流血的男人身旁。

    而男人身上,已插了数根银针。

    少女手里也握着根根银针,正准备继续往男人身上扎。

    众人刚刚都被拉扯对骂吸引了目光,竟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儿,是以也没有人发现她到底是何时过去的。

    “你是什么人,你想对我男人做什么?”那妇人冲上来,就要夺如意手中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