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伺候我洗澡了?”她试探的问。

    “你有未婚妻,不方便。”

    啧啧啧,这可真是日久见人心。禾晏懒得理会他,自己颤巍巍的将门关上,跳进了沐浴桶里。

    想想真是不甘心,堂堂飞鸿将军,如今竟然混到要自己跳进厕坑里避祸,这要是被当年的下属同僚瞧见,指不定怎么嘲笑她。

    不过想来袁宝镇也没想到,他给自己的那个香球,还没见到肖珏就已经废了。毕竟天要下雨人要摔跤,谁也管不着。

    屋外,飞奴蹲下身,拿树枝拨弄了一下禾晏丢在地上的那摊脏衣服,从衣服里滴溜溜滚出一个圆圆的香球,飞奴拿树枝抵着香球,道:“应当就是这个。”

    肖珏瞥了一眼地上的香球,没有说话。

    “少爷,他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飞奴也有些迷惑。若禾晏是无意的,恰好摔倒厕房导致这只香球不能用,也实在太巧了。但若说是有意的,倘若他和袁宝镇是一起的,又何必多此一举。纵然是苦肉计,也实在太真了些。

    “故意的。不过,”他勾唇笑了一下,目光里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意外,十分复杂,道:“这种办法都想得到,还真是不拘小节。”

    这倒也是,试问谁能想得到禾晏会摔进厕坑呢?恐怕连袁宝镇自己都想不到。禾晏这个举动还真是匪夷所思。但凡个体面人,都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如果他是故意的,”飞奴看向肖珏,讶然道:“少爷是说,禾晏眼睛看得见?”

    肖珏挑眉:“十有。”

    “那他一直装作看不见是什么意思?”飞奴有些不解,“是为了骗我们,还是为了骗袁宝镇?”

    “都有。”肖珏慢悠悠的道:“他可能和任何人都不是一边的。”

    就如肖珏一边提防禾晏,一边冷眼看着袁宝镇做戏一样,禾晏很有可能也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她大概是以一种看戏的眼光看他和袁宝镇相争。骗袁宝镇的时候顺便骗一骗肖珏,至于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还看不出来。

    “少爷,禾晏会不会妨碍我们办事?”

    “不会。”肖珏道:“就快结束了。”

    飞奴沉默片刻,道:“朔京的回信,大概今夜就到了。”

    过了今夜,就知道这位禾晏,究竟是什么来头,所求为何。至于袁宝镇,他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

    屋子里,袁宝镇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来禀告的下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