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华兰博酒店长廊内,贺希孟冷厉的视线落在徐放身上。

    锐利的眼神如同带着冰渣子似的。

    冷飕飕的瞧着他,仅是喊了这么一声,也不言语。

    贺希孟这日,一身深蓝色衬衫在身,在长廊灯光投射下,似蓝似黑,看不真切。

    男人拿着手机,垂在身侧,凝着徐放。

    这个上一秒在包厢里与众人谈笑风生的男人此时成了阎王爷,仅是这么望着,徐放都觉得这人是来索命的。

    良久,贺希孟轻启薄唇凉飕飕问道“认识付婧?”

    “认识,”徐放如实告知。

    闻言、贺希孟浅笑了笑,随即,余光撇了眼包厢里头,在缓缓落到他身上,冷声开腔“我贺家的外孙,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踩踏了?”

    此时,你若问徐放是何心情,他只能说,日了狗了。

    真特么是日了狗了。

    徐放早先便知付婧是首都付家的人,且萧言礼一早便提过。

    哪儿曾想?

    “贺首长这话有失偏颇,与其说我们在踩踏付秘书,不若说是付秘书在断我们财路,”徐放斟酌良久才道出这么一句话。

    贺希孟刚刚接的那通电话无疑是付婧的了,不用想,付婧必然已将前因后果告知眼前人。

    若否认,未免太过牵强。

    此时,只能承认,且还只能大大方方的承认。

    徐放这不卑不亢的回应是贺希孟未曾想到的,大抵是见多了巴结、阿谀奉承、亦或是事后咬死不承认的。

    徐放这般,当真还是头一次见。

    闻言、贺希孟阴冷的面色好了几分,凝着徐放,眼眸中泛着精光。

    片刻,贺希孟伸手将手机揣进兜里,推门进了包厢,包厢里的谈笑声因着他的到来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