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觉得这是心机。

    在他看来,这反而更像一种过分内敛的温柔。

    不想让自己的心事影响到别人,所以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波澜,只会把从容的一面表现出来,也不会向别人解释太多。

    至少这些天盛奕看到的荣裕就是这样的。

    虽然荣裕一直掩藏得很好,但他还是能敏感地察觉到那些隐藏在稳定表面下的低沉。

    不了解荣裕的人,或许就会像程文歌这样,对这种过分孤僻内敛的性格有误解。

    盛奕埋头吃着烫好的牛肉,突然有点心疼荣裕。

    这样性格的人,不会轻易放别人走进心里,也很难被其他人理解。

    小裕这三年,一定很孤独。

    程文歌说了他自己,又聊了一些过去在学校的事。

    和盛奕猜的一样,程文歌现在确实在从事设计行业相关工作,前几天刚继承了他家的一线服装品牌公司。

    他能有这些继承者朋友们的谜团也解开了。

    他之前就读的学校是初高中连读的国际中学,国内各种二代集聚地,学费十几万一年。

    家里没破产之前,曾经他也是继承者们之一。

    他的父亲叫盛铭,是国内知名的房地产大亨,九十年代出来创业,白手起家,一夜暴富,也一夜陨落。

    具体的破产原因很复杂,程文歌没有细说,盛奕也觉得的没有什么细问的必要了。

    吃得差不多了,程文歌给盛奕倒了杯茶,认真说:“小奕,你今晚立刻从荣裕家里搬出来,我二环有个公寓空着,你先住过去。明天我去给你找律师,这几天马上把婚离了。”

    盛奕不解地挑眉,他还有件好奇的事:“你先跟我说说,我之前和小裕是怎么闹翻的?”

    “不是我说你太迟钝。”程文歌有点哭笑不得,靠在椅子上抱起手臂:“你真看不出来?”

    盛奕心说,他要是什么都看出来,早出去摆摊算卦了。

    盛奕拿着茶杯抵在唇上,好笑道:“我该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