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你少强词夺理,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许娇娇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总算意识到了崔望的存在。

    她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义正言辞地开口说话时,突然就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坚强与倔强,“此等信口开河、辱人清白的败类!若是不在他犯浑的时候,狠狠地惩罚他一次,他只会变本加厉,让更多的无辜女子受害!

    姐姐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就继续纵容恶人为恶呢!你有没有想过……”

    “你有没有想过?”许妙打断她的表演,“那无赖有备而来,人群中可能还隐藏着他的同伙?”

    许娇娇想反驳什么,许妙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有我的臆测。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没有同伙,你知道这离县城有多远吗?

    他手上有你的贴身衣服,而你呢?只有一张嘴,连应下验身一事来自证清白都不敢。去衙门的路上,咱们必然不能强行控制住他。

    那问题来了,我们两个弱质女流、一个文弱书生,在加上垂垂老矣的我爹我娘你奶奶。就算大家都愿意无所事事一天,押送那个无赖到县里去,你能保证路上他不会跑掉?

    当然我没有自我怀疑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就算我们几个再怎么防备,有你这个弱鸡在这里,傻子才会看不出这是一个突破口。”

    许娇娇的眼睛又红了,她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放走他,还是为我好?”不要脸!

    “怎么可能?你可不可以不要自作多情?”许妙一脸匪夷所思,“我就是觉得你太没用,才没办法在第一时间送他进衙门罢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是再为你好?

    而且,无用的你会留在这里质问你无辜的姐姐我,这也是我没想到的。

    你要真这么担心他会继续祸害小姑娘,不如抓紧时间到衙门去,立案请衙役来抓捕他。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了,几个板子加赔款的事情,哪里就值得人家背井离乡,逃避惩罚的了?

    你要真想让他受到惩罚,上衙门去报案可比在这里跟我掰扯这些快多了。”

    “我……”许娇娇哽住了,她怎么可能上衙门报案?那不就又绕回了要验身的问题了吗?

    在她的设想里,将事情解释清楚,就是便宜那个无赖了。要是许妙这蠢货自诩正义,说不定还能打那个无赖一顿,以她悍名远播的代价来让她出气。

    怎么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竟然打算让她自己去报案?

    偏偏崔望这个墙头草,许娇娇质问许妙的时候,他也跟着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可是许妙不过分辨了几句,他又马上觉得心上人说的话有道理了。

    “既然如此,”崔望插话,“事不宜迟!许姑娘,我让人备车,送你到衙门里去吧。”

    对了,许妙的注意力终于被崔望吸引过来,这还有一个人模狗样的禽兽,她还没来得及料理呢!

    许妙冷笑一声,崔望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近在眼前的危险,他耳根微红、自以为大方、实则扭捏地对着许妙道,“说起来这里有两位许姑娘呢,为了便于区分,不如我唤你苗苗……姑娘好吗?”

    崔望本来打算厚脸皮一次,将对许妙的称呼改成“苗苗”的。但是许妙恶狠狠的目光杀过来,他脑袋一懵,就被求生欲支配,知机地在苗苗后边带了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