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痛死了!”

    季潋一醒过来就捂着腰叫疼。是真的疼,骨头就跟折纸似的被翻来倒去折了不知道多少遍,脆弱得碰一下都觉得要原地去世。而且除了腰,其它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总觉得有些撑得慌。

    季潋忍着痛挪了下身,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咦?怎么他一觉睡到天花板上了么?不然这满目皆白的是什么?

    季潋大脑迷迷蒙蒙地想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来顺手戳了戳——倒是没有天花板那么硬,虽然摸起来凉凉的,却也是有软度的。非要说的话,很像是人类的皮肤。

    对,皮肤。

    ……不对!皮肤??怎么会是皮肤?!

    霎时间,季潋脑袋里跟走马灯一样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

    要感谢他该死的记忆力吗?为什么有的没的全部都记、得、那、么、清、楚、啊!

    光是想起来自己昨晚跟唐恩这样那样就够让人羞耻的了,偏偏每一丁点的细节只要他想就能在脑袋里实现完美重播。

    ——饶了我吧我的大脑,你里面装的是脑浆不该是小电影啊。

    唔,他的脸没了。

    季潋头,却忘了自己一清醒时发出的那声惨呼。唐恩又不是猪,这会儿早被他吵醒了。

    “不舒服?”唐恩边说边很自然地在被窝里摸索着抓上了季潋的屁股。

    那冰冰凉凉的触感激的季潋疼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下。

    “怎么了?”唐恩神情带着罕见的迷糊,可惜季潋无心观赏,随手捞过一件衣服裹在腰间就冲出了屋外。

    唐恩被他一连串动作搞懵了,转而思及季潋刚刚跑出去时仿佛刷了层粉色的皮肤,顿了顿恍然大悟——

    原来是害羞了吗?

    唐恩摇摇头,赤、裸着身躯站起来,在地上找衣服时发现上衣不见了。他摇摇头,慢悠悠走出了房门。

    季潋才换好衣服一会儿,唐恩就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有了衣服也稍微有了点安全感的季潋按捺住“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微红着脸支支吾吾问:“有事吗?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