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眨了眨眼,示意她明白。

    胭脂红去茶几旁倒了碗水过来,坐在床头,一只手从楚思的颈子下伸了进去,让她支起身子,半偎在自己身上,将杯口对着她的唇,轻柔地说,“来,喝点水。”

    楚思将那碗水分成几口喝了,胭脂红柔声问,“还要吗?”

    楚思摇了摇头。

    胭脂红将碗放在一边,又问,“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思再次摇了摇头,似乎还很虚弱,无力地开口,“我……提不起劲……”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不好听。

    胭脂红说,“你昏迷了三年,一时是会有些不适,明日让颜先生给你把下脉,颜先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大夫。”

    “嗯……”楚思乖巧地倚在她怀里,艰难地将手伸到她的手背上。

    胭脂红反手握住,蓦然红了眼睛,“以后再不许你这样了,你知不知道姐姐这三年有多难过?”

    三年?

    楚思微微有些诧异,诧异过后,将脸贴在她的胸口上,低声说,“对不起……”

    胭脂红吸了吸鼻子,将她轻轻放回到床榻上,替她掖好被角。

    楚思却是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胭脂红温柔地说,“我去让人给你做点吃的来,你躺了这三年都没吃东西,饿不饿?”

    楚思想了想,说:“饿……”

    胭脂红宠溺地笑了笑,将她的手掖进被窝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楚思点了点头。

    胭脂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她的确很快便回来了,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自胭脂红进屋的那一刻,楚思的目光便追随她而去了。

    胭脂红来到床边坐下,对她说,“我让时舞去熬粥了,很快会送上来。你累不累?不若先睡会儿……”胭脂红说着,眼里倏忽闪过一抹惶恐,急忙说,“还是不要睡了,我陪你说会儿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