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垃圾车里,找到了一个摔碎了的塑料外壳小型粉磨机,里面检测出了毒素,但厨师们表示,那个机器只用了打磨过香料,而打磨好的香料中没有检测到任何有毒成分,因为放的很偏基本没有用,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

    还找了一件白色的厨师服,以及配套的厨师帽子,口罩,手套之类的,但是手套里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厨师服的尺寸是小号,大概是170-175。

    那位可怜的服务生在监控里已是脸色煞白、双膝弯曲,端试菜勺子的手甚至都不住地在发抖了。他一刻都沒有离开过这个试菜间--监控也沒有被拿走任何影像,从监控打开的时间,也就是宴会开始、宾客进场的时候算起。而就刚才回传给S的信息里,这位经验丰富的植物学家又在烤穿山甲里头发现了可疑的植物残片,同样的手法:伪装成辅菜。

    那位女演员正在舞台上唱歌剧,投资商仍旧固执地不愿叫停这场晚宴--一切都用“意外”暂且压住,哼,意外,行吧,只要沒死人都算意外。

    这时,S身后传来低声争执的声音,男生的态度非.常强硬,这倒颇让S觉得好奇起来。S不由得转回头去,果然如S所想,年轻女子和X正站在离S不远的餐台边上,X的手里拿着一杯大概是气泡水的东西,而他正试图说服年轻女子放下手中的饮料,一种用柠檬和薄荷叶调制成的清爽酒饮。

    刚刚出事的就是柠檬水,你还敢喝?!带柠檬的都别碰好吗,还有什么黑松靄啊,烤熊掌,鱼子酱,烤穿山甲肉这些听着就又贵又很法律敏感的东西---.”

    年轻女子似乎正要说话,正这时,她看见了S。她冲S招了招手,而S感觉,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困顿,甚至还有一些....疑惑,和挣扎。她看起来显得有些疲惫,甚至有一些一丝微妙的....惶恐。

    “我去找一下女士,你陪着X可以吗?她是很反感人多嘈杂的地方的,你知道-一她讨厌烟、酒,还有强烈的包括心理在内的洁癖,动物皮毛也让她过敏她是很环保主义的,只吃‘三净肉’、蛋奶素。我刚刚还在厕所看见她在洗手呢。

    这也洁癖得过分了吧,她怎么老往厕所去。”X禁不住嘟哝。

    “沒闻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儿吗?我还觉得你们应该都理解她了的。虽然我的确会对香水有点过敏,不过,沒办法的。

    年轻女子扬起脸冲S笑了笑,可S仍然从她没有全舒展开的眉毛和眼睛看出,她不是真的想笑。她冲S和X点点头,慢慢地便绕开人群,离开了宴会厅。

    X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即使她已经彻底从宴会厅门口的位置消失。如果说一开始他对年轻女子的这眼神里只有担忧,现在,S看到的更多的,应该是惶恐,害怕,小心翼翼。

    “根据图片对比,那只口红并不是那位女演员的口红色号,她的包之前S们的人也翻过了,沒有这个色号的口红。不过,

    这时,S感觉听到了一种好像尴尬,又好像颇讥诮得意的轻笑。

    “我之前偷偷在剧场的各个地方按了点小镜头,手这里有点-一刺激的东西一一各种意义上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有这种‘享受’,大概可以为他不想喊停宴会找个理由。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用暗示,S也晓得他要说的是什么了。然而一一

    突然间,S看见门边站着的两个人,在S这短暂的抬头期间已经快步跑到外面去了,且会场内仍有几个S能看见的人在做着其他行动,S暗想该是又出了事,便以去厕所为由,也出去了,却见有一群人围在入口,脸色惶急无比,男女宾休息室中均偶尔有人探头出来,而一两个人也试图在进行围堵和劝说工作。

    “呼叫,刚来的报告,酒吧位置,萘中毒。刚刚在品酒台喝了名贵的天价酒。

    刚才见到的几个人已经从吧台跑了出来,而S瞧见宴会厅周围,特别是入口位置,也已经站了好几个人,怕是要挡住里面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