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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沧平“奉旨教女”之事,桂若彤在回洛阳途中便听闻了。

    这也是她痛苦和愤怒的根源所在。

    穆沧平费劲心思把穆典可弄回穆家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为他自己的声誉着想,他绝不会让穆典可在全天下人的注目下死在了穆家。

    八俊的仇,想报,太难了。

    “大哥有信来吗?”桂若彤问道。

    穆沧平没有回洛阳,是因为要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留在江南,号令江湖人协助朝廷加固江河提防,凿渠浚湖,导出淤水,尽快将长江下游被淹的土地还为良田,不至于影响到明年的春耕。

    而韩荦钧身为穆沧平的左膀右臂,既未出现在赈灾行列中,也没有回到穆门。

    他就像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毕敞摇头。

    “我听建康回来的人说了,大哥被那姓窦的诬陷,很吃了一些苦。”他语气沉重,显得两难,“……他承认杀了人,又什么都不说,那种情形下,不能怪盟主拘他。而且后来,盟主也找出证据,替大哥洗刷了冤屈。为他,整个武林都差点跟朝廷干起来了……”

    桂若彤没说话。

    经历了滁州一行,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全然深信穆门给他们的消息。

    她坚信,以大哥韩荦钧的为人,绝不会因为受一点冤屈,吃了一点皮肉苦,就一声不吭地消失,连他们八俊都不联系。

    这当中,必然另有隐情。

    桂若彤发现,这次回来,自己的心态也大改。

    毕敞说话,总是让她感觉到烦躁。

    就好像她突然一下子跃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再去听毕敞的那些见解,就总觉浅陋,还有一种被愚不自知的可怜。

    ——像极了从前的她自己。

    毕敞也觉察到桂若彤心不在焉,只道最近发生事情太多,她心里难过的缘故,也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