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岸本正义已然养成了生物钟到点就自然醒的状态。他起床第一步就是穿好衣,再是去上厕所,最后洗漱完毕,换上鞋就要出门。

    “你不吃早饭了吗?”酒井理惠身着白色花边厨裙的急忙走出厨房,站在门口看向了他道。

    “不吃,你一个人吃吧!中午饭和晚饭,我都不回来吃了。你愿意自己做,就自己做来吃。

    不愿意做,便去昨晚那一家喜乐料理亭吃。”岸本正义一边站在玄关处换鞋,一边吩咐道。

    酒井理惠在心里面已经受之有愧,毕竟他为了自己的事情是花销不菲。她怎么又好意思再去那种日式高级料理亭吃东西呢?自己单方面的想法却不是岸本正义的想法。

    岸本正义的想法也就是正常男人都有的念头。自己在外头搞三搞四,免不得良心有愧,于是就想着用金钱或者物质上来对家中那一个人进行弥补,从而达到内心平衡的目的。在他看来,这就算是尽到了男人该尽得责任。

    岸本正义出了家门,从十八层乘坐电梯下楼。他穿过公寓大厅,来到了外面。他在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奔着夏井真琴住的地方去,毕竟是两人在昨晚就约好了的事情。

    他来到早,竟然还能够看见住在这里的人出门工作。哪怕是星期天,也不得休息。至于目的,无非就是多赚一些钱。

    岸本正义心里面想着,他们要是不善于使用金钱,那么就只会陷入一个穷忙的死循环。即便再辛苦,再努力,也只是左手进,右手出。

    在这一个事情上面,自己不免就联想起了中国的农民工们。他们离乡背井的出门打工不辛苦吗?辛苦。

    他们干得工作往往都是脏活儿,累活儿,苦活儿等等。不仅如此,还常常被城里人笑话和瞧不起。工地上面的收入也算可以,一天二百元。

    再不济,一百七八一天肯定也是有的。如果有手艺的水泥匠,三百元一天不成问题。一个月下来,即便没有一万元,过五千元也是有的。

    这可比低级白领强多了。别看低级白领穿得还算是光鲜亮丽和体面,好些人一天工作8小时加,连一百元都赚不到。

    最让人哭笑不得是这些人当中不乏自我感觉良好,明明就比农民工赚到少,还看不起他们。

    农民工兄弟们辛苦一年,过年回家就是山吃海喝。这都属于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是在外辛苦一年的自我犒赏。

    他们吃饱喝足之后,赌博必然就开始了。真应了那一句话,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

    许多人在老家待着的十天半个月里面就输得只剩下一张打工的火车票在身上,再次踏上了艰苦的打工之路。明年,后年,大后年……依旧延续这样一个轮回。

    即便是住在城市周边,因为拆迁暴富起来的农民,也逃不过喜欢赌博的恶习。过去只打一元的小麻将就会变成打一百元的大麻将。

    不少人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面就能够把个人所得拆迁款什么的,输得一个干干净净,妻离子散。

    岸本正义敲开了夏井真琴的房门。他瞧见对方还穿着白色碎花睡裙,两眼惺忪。加上她这一副素颜的模样,颇有一些形如睡莲的美感。

    “你怎么如此早就过来了?”夏井真琴朝回走,扑在了被子上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