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一边咳嗽一边用手大力擦脸,苍白的面容被擦得红了一大片,嘴唇更是被直接揉破,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在唇齿间,还有点点血液和嘴角被撑破的血丝混在一块,沿着脖子往下流。

    那两人在旁边收拾好后,就一直看着他,直到乔知节的手机铃声响后他们才陆续的离开。

    门被关上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直接趴在床边,脸面对着那两人递给他但被他拒绝的纸巾,扣着嗓子,抱着垃圾桶开始狂吐。

    他在医院躺的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打点滴也只是补充葡萄糖。他根本就吐不出来,连酸水都是混着肚子里的还未来得及消化的精液淅淅沥沥流出来的。

    等胃都吐得开始痉挛,他才费力的翻过身来,胳膊搭在眼前上,遮住头顶耀眼的灯光。

    太亮了。

    太刺眼了。

    他得不到。

    ……

    “扣扣——”

    门外的人很有礼貌的敲门。

    江俞还维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

    应该不是那两个畜生。

    但他不想见任何人。

    他慢慢的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幸好被子里是没有味道的。

    干燥清爽。

    那人还在耐心的敲门,甚至敲出了节奏。

    “卓子衿。”

    “你回去吧。”

    江俞的声音更沙哑了,像是被磨砂纸磨过的质感,应该是嗓子被插得有些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