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书房,黄姈看着李笠:“一番算计下来,就是为了让平安做皇后?”

    李笠耸耸肩:“不是,可鄱阳王不敢放手一搏,不敢争那录尚书事的位置。”

    “我说过的,我不是见谁赢就支持谁,而是我支持谁,谁就能赢,奈何这位....”

    “他终究不是皇室子孙,又没有故鄱阳王那样的过硬资历和威望,一旦坐上录尚书事的位置,难以服众,诸王大概率要来个鱼死网破。”

    黄姈一脸不解:“鱼死,网不一定破呀,有你支持的话。”

    李笠叹道:“鄱阳王对自己叔叔、弟弟们没信心,毕竟,当初故鄱阳王遇害,这帮人的表现太差了。”

    “鄱阳王本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但这一迟疑,太后就反应过来,如同溺水之人,拼命抓我这浮板,死也不松手。”

    黄姈脸上浮现怒容:“所以,你还是没推掉?你怎么会推不掉?”

    “太后都哭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能请罪。”

    “这是把平安往火坑里推,皇帝不会对她好的!”

    “四娘,听我说...”

    “你怎么当阿耶的!!”

    “冷静!”

    “.....”

    黄姈气鼓鼓的看着李笠,李笠两手一摊:“太后当众哭,这招使出来,我已经没得推托,还能如何?”

    “这事很快就会传出去,谁都知道太后走投无路,迫于无奈,要给无依无靠的皇帝找个丈人当挡箭牌,我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见死不救,对不起先帝。”

    “你在乎这个?你还欠先帝什么?”黄姈反问,再次盯着李笠,李笠瞪大眼睛:“你在教我做事?”

    黄姈被这句话噎得不做声。

    李笠又说:“我不答应?可以呀,面对几乎没有太多反抗能力的皇帝和太后,野心家就会奋力一搏。”

    “鄱阳王若上位?那还好别人上位?等局面稳定,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我这头猛虎,所以?我还是必须先下手为强。”

    “皇叔回京辅政?来一个,杀一个?喂,我又不是投毒高手?你以为我真想弄谁就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