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也没多少。”李笠笑起来,张铤没有接这话题。

    李笠两世为人,见识当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以比的,七万人聚集在一起,是什么概念?

    鸟巢(国家体育场),常设固定座位是八万个,临时座位一万个左右,所以,满座情况下,鸟巢里能容纳九万余人。

    对于一个在鸟巢里看过比赛、演出的人而言,七万人的数量概念,也就‘不过如此’。

    现在,齐军从开始攻打寒山南北二塞起,累计伤亡,大概估计也该有六七万。

    如此惨重的损失,御驾亲征的齐帝高洋,已经不是被人当面打脸,而是被人当面砍成重伤,却无还手之力。

    可想而知,当消息传出去后,齐国朝野内外,对于这个年轻皇帝的看法,会起什么样的变化。

    加上之前折进去的两支大军,齐国的战兵损失不小,可称元气大伤。

    当魏国知道宿敌元气大伤,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时候,高洋但凡还有一些理智,就必然撤军、止损,赶紧回去稳住人心,解决政治、军事危机,否则就容易“破鼓万人捶”。

    但是,只要稳住局面,还是有机会报仇的。

    齐国家大业大,人口多,资源丰富,‘回血’的速度很快,修生养息几年年,又能活蹦乱跳。

    若高洋气急败坏,不依不饶,还是要死磕,李笠也不介意继续招待对方,让对方看看,什么是“恶鬼在人间”。

    “他们迟早撤军,接下来,我们开始经营徐州。”

    李笠笑起来,一脸轻松,“虽然目前,徐州就只有彭城和寒山两处据点,但是,大有可为。”

    说到这个话题,张铤恢复了精神,他已经拟定了一系列经营徐州的方略,只等击退敌军,便可实施。

    虽然梁国的徐州,只有弹丸之地,治下只有彭城和寒山,如同两颗种子,能否长大有未可知。

    但张铤有信心,和其他人一起努力,让两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李笠见张铤谈起方略两眼放光,赶紧制止:“停,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你也放松一下,过完年,敌军撤走,我们就大干一场!”

    又说了一会,张铤告退,李笠把茶壶里的茶喝完,拿着茶杯,思索起来。

    皇帝,位于权力巅峰,军队的伤亡再大,对于皇帝来说,也就是一个数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