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奴婢不敢称辛苦,这是奴婢分内之事。”薛氏姊妹态度很端正。

    黄姈摆摆手,侍女们识相回避,只留下一人候在黄姈身边。

    “君侯还在休息?”

    “回夫人,奴婢出门时,君侯睡着了。”身为姊姊的薛月嫦回答,开始迎接正室的进攻,不忘挑衅:“不然,奴婢也出不来。”

    黄姈仿佛没听见这挑衅,问:“给君侯盖好被子了么?”

    薛月嫦闻言一愣,黄姈眉头微皱:“嗯?”

    语气不善,妹妹薛月娥赶紧回答:“回夫人,奴婢出门前,为君侯盖好被子了。”

    “这就好。”黄姈眉头松开,语气恢复平和:“君侯是天,天不能塌下来。”

    薛月嫦听着听着,有些紧张,今日正室叫她们来,明显是要敲打,这无所谓,她有办法应对。

    结果现在看来,敲打的路数好像不对劲?

    “我伺候君侯已近十年,只要君侯在府里,我一定让君侯尽兴,这是本分。”

    黄姈如是说,薛氏姊妹听了觉得错愕: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君侯尽兴,这是最重要的,自己再累,再不容易,也得做到,你们明白么?”

    “是,奴婢明白。”

    “赵娘子也做到了,所以,你们也必须做到,我许你们侍奉君侯身边,就是为的这个。”

    “若哪日君侯抱怨,说不尽兴,我会换人伺候君侯,届时就不劳二位了。”

    这话说得薛氏姊妹几乎要面面相觑,只能应诺。

    “还有,我与赵娘子侍奉君侯多年,无论如何,君侯尽兴之余,从未着凉生病,从未受伤,譬如扭着了,伤着了。”

    “如果你们侍奉君侯时,让君侯受伤了,就没资格留下来!”

    这几句话,敲打得薛氏姊妹只觉后背发凉,赶紧行礼:“是,奴婢知道!”

    正室敲打侍妾的伎俩,她俩听人说过许多,却从没见过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