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下,赵修玉清晰的看到了师傅眼底的期盼。

    那丝希望像朝阳下的薄冰,脆弱的一碰就散。

    他从未见过行事无忌的师傅这样。

    心底有些说不出的刺痛,赵修玉抿了抿唇。

    楚无病疾步朝他走过去,连声又问,“修玉,你是不是知道我忘了什么东西?你知道的对不?告诉我!”

    赵修玉定定看他,然后垂眸,冷静开口,“不,我不知道。”

    楚无病觉得自己似乎没听清,“嗯?”

    赵修玉缓缓回答,“师傅,我不知道您丢了什么东西,不如您再好好找找。”

    楚无病僵直着身子,他眼底的那抹希望,彻底消散了。

    赵修玉忽的觉得有几分不忍,他往旁边站了站,踟蹰开口,“师傅……”

    楚无病摆摆手,两肩垮了下去,语气里有浓浓的自嘲,“没见就没见吧。我也是得了失心疯,自己都有不知道居然会以为你知道。”

    赵修玉彻底沉默了,眼看着楚无病的背影一晃一晃的去了后院,才又开口,“师傅,若是找不到了,您打算怎么办。”

    楚无病没回头,停顿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能怎么办,找不到了就是丢了,丢了就是没缘分,既然无缘,又何必强求。修玉徒儿不必担心,为师去睡一觉,很快就好了。”

    楚无病去睡觉了,他这一睡,昏天暗地。

    赵修玉只得叫人送了吃食和水放在门口,然而纹丝未动。

    第三天的时候,他有些着急,忍不住去了一趟将军府把这事儿告诉江慕乔。

    江慕乔轻叹口气,折返回屋子拿出了阿箩的来信递给赵修玉,“你自己去看。”

    赵修玉抿了抿唇,他想说不合适,可是想到楚无病却还是接了过来。

    信是女子的笔迹,清秀中有带着一点稚嫩,阿箩留下的。

    她说她不会再回来,为了楚无病好,请务必不要再提起。后面,似乎还附带了药方子。

    赵修玉君子端方,看到药方便停了下来,把信递给江慕乔,沉沉的应了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劝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