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凭证,就是暂且舍了燕京附近的买卖,却也是值当的。

    那管前辈撩开袍子,盘腿坐在假山:“我那徒儿庞图行事暴虐,确实死有余辜……可他死了!臭了!烂了~都没关系!我玥贡山的脸面,老夫却是要收回来的,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

    平慎语气轻快的回答:“回前辈话,已知了,前辈是想问咱们身后这百泉山的隐者,榆树娘娘的事儿吧?”

    正在偷听的七茜儿眼睛微亮,就靠着花墙,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儿,为了应景,她今儿穿了边边绣着菊花的鞋,这鞋甚美,只可惜进了这晚香归,菊花太多便不显好看了。

    隔壁院子那管前辈又说:“正是。”

    平慎就道:“这个简单,我们这里有几笔踪迹的,从去岁冬日这位娘娘初现学府街赈济灾民开始,到今年三月二之后她便踪迹全无。咱们这边有限的线头,就怕您老不满意呢。

    前辈不知,这榆树娘娘来无影去无踪,从前根本没有露过半分痕迹……不过,有一人该当知道的比咱们多,前辈若想知道,晚辈这就跟您说他的去向……”

    这管前辈忽轻笑起来,打断平慎的话道:“你这滑头!你见这天下谁能威胁到丐行的人?再说,老夫倒想寻人呢,可那老混帐玩意儿却闭关去了?”

    平慎闻言就愣了,失声问:“辛伯闭关了!”

    看他吃了瘪,这位管前辈就心满意足的用手摸着胡须轻笑起来:“咱们玥贡山的便宜岂是好沾的!怎么?你竟不知?凭你家钱眼里转悠,却哪里有那老东西肠子弯弯的道儿多,呵!”

    平慎心里苦笑,却不得不继续接着这买卖说:“现在知道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哎!辛老前辈若是想避着人,便是包金铜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他老人家出门行走却是不住店的,这么些年了,两文钱一夜的车马大店,辛前辈都没让晚辈赚到过。”

    那管前辈点点头:“哼!这不么,老夫无法~便只能来为难你这芽儿了。”

    身后有人微微咳嗽,平慎便摸摸胸口,又将那牛皮袋取出来双手捧着问:“这?却不知前辈能否看在……”

    那管前辈一摆手:“你搬出谁来都没用处!便是你死了的老子来,也是这个结果了。”

    平慎无奈,又收了牛皮袋就叹息:“是!那便如此吧,只咱们与前辈做了交易,怕是在燕京周围这五百里,却要受些为难了,万幸!那位娘娘虽隐居百泉山,却从未因旁末小事跟咱们这些闲散人计较过……”

    墙那头的七茜儿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心想,为难?自己要怎么做?才算为难?明儿却要抓住那老辛头详细问问了。

    什么隐居不隐居的,不在城门口,跟着小丐虱子走,周围几座破庙随

    便翻翻,那老东西必然就在其中一地呢。

    正想着,耳边却听到那管前辈不屑道:“依着你的说法,那榆树娘娘~倒是个大度人了?”

    平慎语气充满了崇拜,极认真的说:“正是如此,若不是这位娘娘,百泉山一脉怕是再缓一甲子,也未必能恢复过元气来的。”

    假山上传来一阵咳嗽声,那位管前辈便语气森冷着问话:“废话说的多了,舌头便会起疥,老夫说了,庞图死有余辜!我只问你,要如何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