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正有一白一蓝两人在交手切磋。

    蓝衣人剑法飘逸,身法灵动;而白衣人稳扎稳打,不动如山。

    两人交手已经有一些时间,一直占据主动,却无法取得胜势的蓝衣人似乎有些焦躁。终于,他再也等不及白衣人露出破绽,就直接发起了强攻。

    飘逸的剑法陡然一变,顿时变得险峻而刁毒。

    长剑翻飞之间,总能从不可能处发起攻击,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每每还直指要害,让人疲于应付。

    如果是陌生人的遭遇战,蓝衣人这风格大变的刁毒剑法真的能让人措手不及,从而一举致胜。可惜,白衣人对蓝衣人不说是了如指掌,却也是相当熟悉。

    因此,他只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施展剑法,谨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让蓝衣人一次次无功而返。

    等到蓝衣人强攻不下,终于要缓口气的时候,他就抓住机会发起了反击。长剑倏忽而进,如毒蛇之探首,又如迅雷之奔腾,根本不给蓝衣人补救的机会,剑尖就已经点在了蓝衣人的手腕上。

    蓝衣人手中长剑应剑而落,而白衣人也马上收剑回鞘。

    蓝衣人弯腰拾剑,白衣人就看到他的的手腕上有鲜血流出,就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蓝师兄,我刚才没有收住。你的手,没事吧?”

    拾起长剑,蓝衣人不以为意地笑道:“一点小伤,陈师弟不要放在心上。”

    陈师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就有些不解地问道:“蓝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突然这么问?”蓝师兄眉毛一挑,反问道。

    “我就是觉得,今天的你,有些不像你!你今天的剑法有些虚,也有些飘,而且太着急!以前,你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每次剑法一展开,我就只能疲于应付,哪里还能找到机会反击!”陈师弟解释道。

    蓝师兄有些刮目相看:“陈师弟,你不错啊!以前我以为你小子木讷、不灵活,担心你以后会吃亏。不想,你是外愚内慧啊!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不错,其他人也都没有发现,却不想被你从剑法里看出来了。不错,不错!”

    “那蓝师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如果小弟能帮忙,我决不推辞。”陈师弟很有义气。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练武场边,正有一排石凳。蓝师兄一伸手,示意陈师弟坐下,这才道:“这个事,你帮不上忙。不过,你也是有心了,师兄这里谢过了。”

    “说什么谢不谢的,师兄你太见外了。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蓝师兄并不是一个喜欢和人诉苦的人,可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已经也有些时间了,而且一点都没有改善的意思,这就让他越来越难受,也就想和人说一下,舒缓一下心情。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后,还是开了口:“是关于我进入内门之事。”

    “师兄要进入内门!?这是大喜事啊!可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不对啊?”陈师弟大喜,可也大惑。